陸同斐屈膝將頭埋在胳膊里,只覺得一陣排山倒海的疲憊襲來,卻毫無困意,他突然不想去面對這一切,原來人疲憊悲傷到極致連哭都沒有力氣去哭,仿佛連呼吸都是一件需要極大精力和力量去做的事情。
都怪我。
都是我的錯。
陸同斐,你真的太自以為是了。
埋著頭的明教突然發(fā)出一聲哽咽,蜷縮成一團的身軀陡然爆發(fā)出極大悲傷席卷了一切,像是拼命從腹腔擠出的苦澀咸濕的眼淚,號啕大哭。
他的喜歡也好,戀慕也好,都太自以為是了。
他又是唐映雪的誰呢?他又知道唐映雪多少事呢?他對于唐映雪來說又算什么呢?
唐映雪的痛,唐映雪的恨,唐映雪的愛,唐映雪的過往,唐映雪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如同一張白紙,茫然一無所知。
他上一次看到唐映雪這般重傷時只聽到唐映雪要將他送回明教,他只顧著自己的惶恐,竊喜師父不曾真的要舍棄他。
他真的太害怕了。
這次卻不是害怕要被唐映雪舍棄,他緊繃的弦一下子放松,緊隨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惶恐不安,讓他感到恐懼。
就像他只能無助躺在床上眼睜睜看著唐映雪離去,無數(shù)次只能看著唐映雪倒在血泊中,無數(shù)次祈求唐映雪不要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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