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對?！?br>
她對Thomas?Wayne迷戀讓Arthur困擾。距離她上一次和他見面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輩子，而Thomas?Wayne當時底下有數(shù)百人為他工作。對于他來說，Penny只是一個清潔工。他就是還能記得有她這么個人，更別說在意他們的安危，對Arthur來說都是一個幻想。媽媽一直這樣神神叨叨，萬一這種寫信狂熱是某種更嚴重的事情的征兆呢——比如早期老年癡呆癥？
多諷刺啊，他意識到。Authur自己就是半個神經(jīng)病?，F(xiàn)在他在母親身上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影子——他自己的迷戀和幻想傾向，卻讓他十分擔心。
“你今晚在這里睡嗎？”她問。
有時Arthur在客廳沙發(fā)上睡。有時，當他背疼的時候，他會上床躺在媽媽一旁睡。他發(fā)現(xiàn)又是一件別人如果知道會被他惡心到的事，但是住在這樣一間緊巴巴的一居室里，他還能怎么辦呢？哪怕再買一張床墊都會讓他微薄的收入不堪重負，況且他也不知道哪里還有空間擺得開。
“我接著去看會電視晚些睡，我會把音量調(diào)低不打擾你的?！?br>
“不準熬夜，你也需要睡覺的，道理你都懂?！?br>
“我懂?！彼_始起身。
她忽然坐起來摸著他的脖子，“Happy，這個紅印子是怎么回事？”
他僵住了。一瞬間，他腦中閃現(xiàn)出Travis銜著他脖頸的畫面?！斑@……應該是臉上的油彩吧。工作時留下的?！?br>
她眉頭一皺，“我不認為那是油彩?！?br>
他媽媽有時特別善于觀察。她能抓住諸多細節(jié)不放，卻可以同時完全不記得Arthur的自殺未遂，警察局的那晚上，以及許多許多大事。她能依著自己的性子去觀察和記憶。有時他也希望自己能擁有那種能力?！拔业葧ョR子里照照，”他關上燈，“晚安，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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