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咎由自取。
他知道Arthur沒有性經(jīng)歷——戀愛都沒談過,雖然Travis也沒談過很多感情——但是在一個晚安吻的場合,他卻把Arthur猛推到墻上,舌頭硬塞到人家嘴里,膝蓋磨蹭著人家的褲襠。那急色的模樣,好似一只發(fā)情了蹭人腿的大狗。
那晚過后,Travis覺得自己像只動物。像個強奸犯。但是負(fù)罪感并沒有阻止他過后反復(fù)回想著Arthur手淫,回想那斷斷續(xù)續(xù)的喘息,還有那被釘在Travis和磚墻間扭動的身體。
Arthur看起來似乎很享受,但是Travis不敢信任自己當(dāng)時的判斷。
一個處子……操。為什么這個想法那么讓他興奮?想一想可以占有Arthur未被觸碰過的領(lǐng)地……
神啊,他當(dāng)時真想抵著墻操干Arthur,就地在巷子里。
現(xiàn)在什么都不會發(fā)生了。你搞砸了,如同你搞砸了你一輩子里所有的事。你傷害所有靠近你的人。
這些想法不過是沒有意義的顧影自憐,是腦子里吸干精力的水蛭。他試著不要那么消極地看問題。如同在液態(tài)水泥里逆流而上,消極思想在他周身凝結(jié),又如盤子里干涸的糖漿或蕃茄醬,粘稠而不易清洗,招引來蒼蠅嗡鳴。他的大腦是一片廢原,里面有倒刺的電線、彈片、干燥精液和啤酒和血的混合物——他的大腦是一樁都市噩夢,由人行道縫隙中滋生出的潮濕而酸臭的垃圾編織而成,主角是在其中走街串巷的大老鼠。
他的腦海黑暗不見底。
很久很久以前,人們騎馬比劍決斗的時代,醫(yī)生對付精神病患者就用一把生銹的手鉆在患者顱骨上開個洞。釋放壓力,讓陽光照耀進去,讓里面惡魔找個口子飛出來。
這雖然一點實際效用都沒有,Travis卻總覺得它是一種誘人的幻想,遠(yuǎn)比現(xiàn)代的治療方式更有魅力。腦葉切除術(shù)固然驚悚——動刀子太多,太像閹割——但是讓陽光照耀進他的大腦?想想也不錯。
當(dāng)然,他總可以準(zhǔn)備一顆子彈。那肯定能讓些陽光透進去。
但那不是一條路?,F(xiàn)在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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