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初九的年輕男子從渾渾噩噩的夢境中蘇醒,有人正用沾了水的紗布為他擦去額頭的冷汗。
“傷成這樣,自己熬著怎么能行呢?”少女一臉擔憂:“怎么不喊人來幫你?”
初九掙扎著躲開她的手,艱難道:“咳……臟……不必管我……”
“咦,別動!”她伸手按在初九身上還完好的皮肉上,睜大眼睛湊近了觀察,片刻后一臉震驚道:“你的傷口好像開始愈合了,奇怪,我剛進來的時候分明還是血淋淋的一片,可嚇人了……”
傷口開始愈合是余毒漸輕的表現(xiàn),他松了一口氣,雖然傷口處還如刀割起的疼痛,但至少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
“無大礙了……多謝姑娘?!?br>
“那你還想睡嗎?”少女坐在床邊,長長的裙擺流瀉一地,半散在背的如云青絲發(fā)稍在腰際浮蕩,若有若無的草木清香隱隱竄入鼻尖,傷口處火辣辣的疼痛仿佛頓時輕減不少,初九略微張了張口,沙啞著嗓音道:“不困了。”
“那我陪你說話吧?!鄙倥α似饋恚瑥纳戮捅慌踉谡菩膵绅B(yǎng)長大讓她看起來有些嬌蠻,也不管凌淵同沒同意,兀自問道:“阿九,是什么人把你傷成這樣的呢?”
“家中兄弟?!?br>
“親人如何下此狠手?我也有姐妹,雖然不都是十分喜歡,但她們也不曾害過我……”
初九沉默不語。
“好可憐啊?!彼兄?,滿目都是同情:“被人傷害已經(jīng)很難受了,傷害你的人竟還是你的至親之人……”
初九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沒什么可憐的,我已經(jīng)習慣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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