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啊……”空青搖著頭輕嘆一口氣,兀自來到外間桌案邊寫下幾記固本培元的方子,細(xì)細(xì)交代道:
“婦人生產(chǎn)不易,她又是頭胎,需得好調(diào)理,否則恐會落下病根。我不知道什么奴不奴的,到了我手上的病人生而平等,你若想要母子平安便好好待她,若是不知節(jié)制地胡來,出了什么岔子再來求我也是無用的?!?br>
凌淵心中一凜,暗自記下,恭敬道:“淵兒記下了,煩請前輩費(fèi)心。”
空青探究似地瞥了他一眼,正色道:“那輪回秘藥本是我信手而做,丹藥本身雖對人體無害,但人心是世上最復(fù)雜之物,靠藥物維持,非是長久之計(jì),且人之記憶寶貴,肆意增刪更改未免殘忍。當(dāng)初你向我求藥,我雖覺不妥,卻架不住你百般懇求、非她不要的決心。如今你已得償所愿,便該更加珍惜,好好待她才是。與心愛之人做舉案齊眉的平常夫妻有什么不好,非要把好好的姑娘當(dāng)奴作畜,踩在腳下折辱?”
空青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長輩,凌淵被她一問,并沒有心生不悅,而是坦然答道:“我渴望全心全意的愛情。作為人,她的愛意可以分給許多人,父母、姐妹、心悅愛慕之人,只有讓她成為我的奴,我才能完整地得到她毫無保留的一切?!闭f到這里,他唇角微彎,似乎很輕地笑了一下:
“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
送走了空青,凌淵快步回房,掀開床幔坐下。他盯著玟奴沉寂乖巧的睡顏看了許久,視線緩緩下移,隔著云朵般的錦被落在她的小腹上,唇邊微微浮起一絲笑意。
片刻前他還在耿耿于懷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只是因?yàn)槭M了他的陽精,原來他盼了許久的小家伙早已悄無聲息地偷偷藏在其中了嗎。
小心翼翼地掀開一條薄薄的被縫,粗厚的大掌靈蛇一樣探了進(jìn)去,輕輕覆上小奴妻光滑細(xì)膩的腹部。
或許是因?yàn)橹懒四菍颖”〉亩瞧は抡杏鴮儆谒退慕Y(jié)晶,隔著柔軟的皮膚,凌淵隱約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在他掌心下一跳一跳地顫動。
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兒呢?我還未曾見過年幼之時(shí)的你,也不知咱們的孩子,是不是像你小時(shí)候一樣妍麗可愛……
凌淵的手掌在玟奴的肚腹上輕輕摩挲,歡喜雀躍得心都快化了。
玟奴昏沉又恍惚,仿佛陷入一場無休無止的噩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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