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出,玟奴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一處高山之頂,身后的小屋依山而建,屋外有一片相對寬廣的平臺,接著便是盤旋而下的山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凌河攜著她的手走到崖邊俯瞰山下。
仙娑山是南城最高的山,山勢險峻,遠(yuǎn)遠(yuǎn)看去直插云霄。玟奴自幼在南城長大,也只是知曉山腰處有一間寺廟,香火鼎盛,再往上山勢陡然險峻許多,人跡罕至,她從不知曉原來山上也有這么一處隱秘的室外之處。
“當(dāng)年我的二位兄長便是將凌淵逼殺至此?!绷韬訝恐氖?,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他們差一點就要成功了,可惜凌淵命不該絕,被你所救。”
他的聲音明明十分清晰,卻叫玟奴摸不著頭腦,回首一臉莫名地與他對視:
“我?”
凌河似乎已經(jīng)完全陷入自己的意念中,沒有注意她的反應(yīng):“如果不是當(dāng)年路過山腳的你順手救下了他,或許南城如今會是另外一副景象。”
“你在說什么???”玟奴越發(fā)莫名:“我不記得我做過,我第一次見他分明是……”
第一次見他,分明是在我的生辰宴上啊。
凌河的話音如有魔力,腦海中再次涌上紛繁雜亂的記憶。
草木蔥蘢的仙娑山腳,血肉模糊的年輕人……
被深埋在記憶深處的過往猶如被潮水卷上岸邊的沙礫,在陽光下慢慢呈現(xiàn)出本來的模樣。
可是她的眼前仿佛永遠(yuǎn)蒙著一層細(xì)紗,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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