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瑞楓的這番話,讓易瑛沉默不語。而是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黃瑞楓,易瑛也不由得感嘆,這小子是一個人才。單就這一手借刀殺人,讓元妃與皇太子兩個母子相殘的法子,可謂是高明之極。自己兒子也算是一個人精,可卻遠沒有這等這本事。這一手拖刀計,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到的。這小子小小年紀,居然有這等的本事,果然不愧為那個人最為看重的兒子。
他說的沒有錯,自己雖說無法除掉皇太子,但與中宮皇后聯(lián)手,讓皇太子對元妃起疑心,在到離間她們母子感情。最終借著皇太子的手,除掉那位元妃還是能夠做到的。而皇太子面對日益成長,而且飽受皇帝封賞的弟弟,內(nèi)心本就有些患得患失,甚至是有些焦慮。利用這個機會,在他與元妃之間插上那么一刀,也不是太難的事情。更何況,還有中宮配合自己。
不過,盡管在心中,對這個主意相當?shù)馁澷p。但易瑛卻是表面上沒有任何的表現(xiàn)。只是冷冷的開口道:“小小的年紀,便大言不慚的說一國皇后,是你的女人。也不知道,毛長齊沒有,就在這里胡說八道,誰給你的勇氣?我這些年孤身一人,在這虎狼環(huán)視的大遼,什么風浪沒有經(jīng)歷過,還輪得到你教我怎么做?就算你喊出龍叫來,明兒也得痛快的給我滾蛋。”
說罷,也不給黃瑞楓任何反駁的機會,起身便離開了。而看著易瑛離去的背影,黃瑞楓嘴角卻是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他自己,這位瑛姨如今表現(xiàn)上看似很鎮(zhèn)定,恐怕內(nèi)心已經(jīng)對自己的話動心了。否則,她也不會匆匆的離去。而有些這位手眼通天,甚至用神通廣大來形容的瑛姨幫助。菩薩哥哪里的恐怕會改變很多。只是想起婦人離去,黃瑞楓笑容便平靜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到了必須該回去的時候了。這一別,也不知道與那個女人,還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一想起這些日子里面,女人與自己纏綿時的千嬌百媚,如泣如訴,黃瑞楓的心便一直揪著。正如每個女人,對待自己初戀都念念不忘一樣。每個男人,對自己第一個女人,也同樣是極難忘記。他從懷中拿出一支,通體黃金打造得極其精致的鳳釵,緩緩撥動著鳳嘴處一串珍珠。
就好像手中的這支鳳釵,是心愛的女人一樣。矗立良久,黃瑞楓才嘆息一聲,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臥房。吩咐劉虎,準備明兒啟程返回后,便將自己關(guān)在臥房之中。將手中的鳳釵放在桌子上良久,才站起身一把推開窗子,看向?qū)m中所在方向,低聲說道:“菩薩哥,我能做的都為你做了。請你放心,我也絕對不會食言。說回來找你就一定會做到,希望你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話音落下,不由得一聲長長的嘆息。這一夜,黃瑞楓渡過的分外煎熬。幾乎是一夜都沒有睡。輾轉(zhuǎn)反復到天亮,干脆起身不在睡了。只是等到洗漱用了早膳后,黃瑞楓一出門便見到易瑛派來送他的人。看著幾個明顯擺出,一副他要是不走便要強行送客的人,黃瑞楓也只能無奈的苦笑。在與易瑛簡單的辭行之后,便帶著劉虎三人上路了。
只是在走到遼陽府的南門時,黃瑞楓卻正好與離遼陽府的北遼帝后鑾駕一行相遇。黃瑞楓牽著馬,靜靜的站在路邊看著北遼帝后鑾駕越走越遠。只是在看到鑾駕之中,一個鳳輿微微掀開的車簾中,那雙凝視自己的鳳眸,卻是心中越發(fā)的難過??擅鎸χ边|鐵騎圍護的一行鑾駕,黃瑞楓強行壓制著想要追上去的沖動。攥著馬韁的手,不由得攥得咯吱、咯吱作響。
等到鑾駕徹底消失在官道上那一刻,在劉虎的再三催促之下,黃瑞楓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肚帶,一鞭子抽在馬臀上。吃疼的馬匹嘶鳴一聲,撒開四蹄快速的奔跑起來。而劉虎三人對視了一眼,也急忙的一帶馬韁追了上去。來的時候走的是海路,這次返回的時候,黃瑞楓卻堅持走陸路。因為手中拿著英府開出的憑證,還有英府的人護送,這一路可謂暢通無阻。
不過一路上,每次經(jīng)過一個要地的時候,黃瑞楓都會停留個兩三天。雖說沒有去遼上京,但中間還去北遼的中京大定府逛了一圈。這一路上走走停停,一直到了三月下旬,黃瑞楓一行人才在一個高價雇用的走私商帶領(lǐng)下,避開齊遼兩國的邊軍盤查,走小路薊州進入大齊。原本黃瑞楓還要在齊遼邊境的北遼一側(cè),再多停留一段時日,但劉虎幾人卻是死活不同意。
再加上齊遼邊境,北遼的駐軍也戒備過于森嚴。與北遼腹地相對松懈的情況,壓根就是天壤之別。連續(xù)試探多次都找不到機會,反倒是有兩次被發(fā)現(xiàn),差一點出現(xiàn)什么意外。最終無法得手的黃瑞楓。便也只能從善如流了。老老實實的聽劉虎安排返回大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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