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牢房一個粥桶,里面一把木勺。牢房的人,自己伸手出牢房抓木勺打粥。
這個粥是真的稀,稀飯稀飯,一勺里只看得到幾粒米飯,其余全是米湯跟菜葉子。
他們這個牢房的人還是比理智的,沒有哄搶,老人小孩都只打一勺,喝完就走。
不像左右兩邊牢房的人,一窩蜂涌上來哄搶,有實力的人抓到勺子喝了一勺又一勺,喝得肚皮翻滾,實在喝不下了才丟下勺子。
粥桶前面的地上,灑出來不少的粥。
一勺粥對于青云來說,跟喝了口水的感覺差不多,肚子里照樣是空的。
一天只一頓,喝完了沒事干,牢房里又涼快,都窩在地上睡覺。
青云他們幾人縮在角落里睡,之前逃荒睡覺,他們習慣了有個草席墊著,牢房的陰暗潮濕,雖然涼快,反而睡不著。
派粥的寨民走了之后,牢房里又陷入了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不是說著玩的。
青云感嘆了下,昨晚上還是天為被地為床,夜景還是滿天的星河,覺得日子忒苦了。今晚連這么簡單的要求都沒有了,成了階下囚。
人生沒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宋文遷在心里嘆氣,不過睡了些天的草席,身子骨就驕氣了。瞅了眼瞬間睡下的青云,真是一點看不出他是少爺,比他們還不講究。
這時牢房突然又有光亮了,隱隱約約傳來辮子抽打的聲音。剛睡下的眾人又吵醒了,問旁邊的人,“咋回事?”
旁邊的人搖頭,他也是被吵醒的,問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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