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粒挑在竹竿上的人頭,依稀辨認得出臉龐輪廓。
三千騎的涼軍巡卒,亦是收了陣列,緊張地攔在營(yíng)地之前。
“我家軍師有說(shuō),請張將軍過(guò)來(lái)領(lǐng)尸?!币坏缆曇?,從喪樂(lè )隊里,高高響了起來(lái)。
“小心有詐?!弊吭影櫰鹈碱^。
張淵何嘗不知,抬頭看向竹竿上的頭顱,胸膛又是一陣悲慟。
“張將軍若不取,我等便收回去??芍裰幸肮烦蔀?,若是張將軍的兩位胞弟,被野狗嚼入狗腹,便請勿怪?!?br>
張淵身子搖晃,想踏步出去,被卓元子死死攔住。
“張將,莫要受激!此乃激將之計!莫非說(shuō),張將連這等拙劣小計,都看不透了?”
“我自然知,但那里,可是我的兩個(gè)胞弟??!”張淵抱著(zhù)刀,渾身止不住地發(fā)抖。
“還請張將冷靜下來(lái),這出喪的蜀人,不過(guò)二三百,定然有詐。若我等出營(yíng),便是中了埋伏!”
“若非離得太遠,我恨不得調動(dòng)步弓,射爛這些蜀人!”張淵咬著(zhù)牙。
“按理說(shuō),那位跛子軍師,也算得有大智,但我想不明白,他為何會(huì )用這等拙劣的激將法?!弊吭诱Z(yǔ)氣沉沉。
卓元子抬起頭,看著(zhù)營(yíng)地之外,尚在出喪的蜀人。沉思一番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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