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襄王和他的世子之外,就只剩下一些買不起外頭府邸的低階宗室,還在每日如履薄冰了。
雖然說重新設(shè)了宗人府,但是,也僅限于管理宗務(wù)。
宗室不能干政的規(guī)矩還在,襄王自然也不必上什么朝會,只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進宮朝賀便是。
因此,這位襄王爺?shù)淖飨⑹忠?guī)律,每日辰時起身,用過早膳之后,研習(xí)半個時辰樂理,然后前往宗學(xué)巡視一圈,解決一下那幫紈绔子弟之間的爭斗,順便抽查課業(yè),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早早的便回到十王府呆著。
但是今天,他卻打破了自己許久以來的習(xí)慣。
卯時,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朱瞻墡便起身,來到書房坐下,將自己早已經(jīng)寫好的奏疏,再仔仔細細的看了數(shù)遍,然后又覺得不妥,在上頭再三修改了措辭,折騰了半個時辰,方才滿意下來。
親自將奏疏再謄抄一遍,他方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眼睛,罕見的露出一絲疲累之色。
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面色忠厚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道。
“給父王請安?!?br>
朱瞻墡臉上露出一絲慈愛,擺了擺手,讓年輕人起身,道。
“你怎么來了,馬上該去宗學(xué)了,早膳可用了?”
這個年輕人,是朱瞻墡的嫡長子,名為朱祁鏞,自然,也是正式被朝廷冊封過的襄王世子。
應(yīng)當(dāng)說,從能力和才學(xué)來書,他這個兒子,其實都不出色,但是,唯獨有一點很好,就是孝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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