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到連他自己都出乎意料,他已經因她耽誤太多時間。
甚至生出幾絲過分的,難以置信的心軟。
他該殺了她。
但此時此刻,他負手握住短笛,三寸寒芒本該在瞬息之間出鞘,而今卻一動未動。
是不忍,是仁善,亦或是什么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萬般情愫?
或許…
長夜寂寂,風聲凜凜。
殷晴隔火觀雨,清霧婆裟,眼前少年闔目思量,神魂不知飄向何處。
或許在他初遇她那夜。
在皎皎無邊月sE之下,在謖謖風Y耳畔之時…
在他未能第一時間殺她之際,便是他此生至今,做的最為致命的一個決定。
臨近春深夏初的夜雨,淋淋漓漓的雨聲清脆,風輕輕吹,吹過少nV的眼睫顫一顫,又吹過少年的耳墜搖一搖,銀鈴飄響,叮鈴鈴的空靈清音在北風里,在春雨里,在她心里,聲聲不絕。
“你怎么了?”雖然他不知為何又面無表情,她還是忍不住問。
殷晴的聲音落在風里,像被拂起的煙柳,又輕又飄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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