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原吉看著那七個裝滿銀錢的箱子,心中隱隱生疑,惴惴不安。
支支吾吾良久,他才接著說道:“只是殿下,這稅銀下官不能收!”
說完之后,夏原吉挺起胸膛,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
他今年剛剛得了陛下賞識,從國子監(jiān)升授戶部主事。他可不想因為收了淮右郡王的稅銀,然后又被趕回國子監(jiān)讀書去。
朱允熥急了眼。
自己交個稅,怎么比要錢還難。
他一瞪眼:“維喆兄,今天這七百兩稅銀,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這可是事關(guān)自己往后改革稅收制度的第一步伏筆,要是不落實好,回頭怎么將其變成自己手中改革賦稅的利刃兵器。
夏原吉咬咬牙,當(dāng)下攔在了朱允熥面前:“殿下,您今日若當(dāng)真要交了這七百兩稅銀,必須給下官一個收下稅銀的理由!”
目下的夏原吉生平第一次有了如此荒唐的感受。
戶部干的明明是收取天下賦稅的事情,調(diào)理大明經(jīng)濟(jì)。平日里絞盡腦汁,想著從地方多收上幾兩稅銀好填補(bǔ)大明朝那如同無底洞一般的開支。
可今天,淮右郡王帶著七百兩稅銀過來,這銀子在夏原吉的眼里卻變得和燙手山芋一樣,沒有一絲敢手下的想法。
他已經(jīng)想清楚了,要是朱允熥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便是拼著得罪了這位年輕的皇孫,也要將這七百兩稅銀拒之門外,分文不取。
朱允熥看著視這七百兩稅銀如猛虎野獸一般,忠貞不屈,誓死不從的樣子,忽的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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