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報到的時候教務(wù)處發(fā)的、一張藍sE的──」陸天天突然燦笑,「我?guī)湍悴榘桑铱吹玫綄W(xué)生資料。晚點我把學(xué)號寄給你,預(yù)設(shè)密碼是身分證後五碼加出生年月日。」陸天天不知不覺管起閑事,她現(xiàn)在很仔細地在介紹校務(wù)系統(tǒng)。
「??」
說忙,陸天天是不太可能有麥真弦忙碌的,她的行程從早到晚一個接著一個,幾乎沒有休息時間。此刻才到家,而且身心俱疲。所以其實那些實務(wù)內(nèi)容她一個也記不住,可是她不想打斷陸天天。
麥真弦按下擴音鍵,疲憊地躺在沙發(fā)上。
她的客廳只開了一盞燈,就像皮諾丘在鯨魚的肚子里掌著的那柄蠟燭,不明不暗的,只足夠照亮眼前的一平方米。那人的聲音汩汩而來,是為她的孤寂添了幾分陌生的活氣。
麥真弦閉目,仔細聆聽她每一個字,偶爾含糊回應(yīng)。陸天天咳了好幾次,麥真弦知道她喉嚨乾啞,可她也不想打斷她。她想,她是喜歡她的聲音的,她的發(fā)音有點特別,可惜現(xiàn)在聽不出她平常的音sE。
麥真弦聽著聽著,陸天天忽然問她:「你知道劇本格式嗎?我需要寄范本給你嗎?」她猛然睜開眼。
半晌無聲。
麥真弦好氣又好笑。她趣味興起,冷冷地說:「陸同學(xué)。我是演員。拿著劇本演戲的那種演員。」
「啊,抱歉?!?br>
果然。麥真弦聽她的語氣,想像她的劍眉連成一條線,差點笑出來。她不馬上回應(yīng),倒從鼻腔里哼了一聲:「嗯哼?!?br>
「呃、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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