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們什麼樣?」陸天天淺笑。什麼時候開始?陸天天從來沒想過崔庭妮這種衣食富足的富家小姐有一天會真心地來向她請教她擁有的,呃,能力?或者其他。總之,她為此開心,因為麥真弦她被看見、被欣羨,她樂於做她的附屬品。那個附屬品,原先也沒有期待過自己的身上有別人羨慕的地方。
崔庭妮憤恨道:「裝得一副清心寡慾,暗地里把人吃乾抹凈?!?br>
陸天天忍不住笑。
那天晚上,陸天天做夢了。驚醒時她全身是汗不很舒服,她再也睡不著,躡手躡腳地脫開溫暖的懷抱,走到y(tǒng)An臺想讓冷風把汗帶走。
麥真弦說對了,物極必反,夢都是反的?,F(xiàn)實里她似乎太幸福了,就像萬物都需要一種平衡以維持穩(wěn)定一樣。她的惡夢很可怕。她夢見車楓曙,夢見阿嬤,夢見爸爸媽媽,甚至許執(zhí)信許伯父,夢里誰都有,就是沒有麥真弦。而他們都以一種悲劇X的方式離開。一個接一個。
陸天天的雙手在顫抖,不是肌r0U酸痛的抖;是神經(jīng)X的,屬於車楓曙的抖。演員都是怎麼演戲的?靠想像,想像久了,好像變成真的。
陸天天知道她走火入魔了。
凌晨兩點,郵輪上所有鬧雜的活動早已結束,只剩下頂樓的酒吧還亮著,提供睡不著的旅人們一個交換熱情的地方。船身底下幾盞燈火向下照著海。一上一下,那是屬於別人的光明。陸天天眼前好暗。
「睡不著???」黑夜里還有一個人。她吐了一口長菸,手指擰滅菸火。今晚沒有月亮,那點星火被擰窒在水盤里後便一點光也沒有了。
「你可以cH0U的,我沒關系?!?br>
葉智妍嗯了一聲後就不說話了。其實兩個人都知道艙室的yAn臺禁菸。撇開語言,人與人的相處還有很多信號,而有些稱為默契。陸天天坐下來了,和葉智妍一道望著黑漆漆的海洋。
人都說海漂亮,但是如果沒有光照耀那是什麼樣子。烏漆墨黑的,誰知道底下潛藏著什麼怪物。陸天天聽著大船嚷嚷劃開海的聲音。劃呀劃的,他們把自己孤立在海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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