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梅轉(zhuǎn)過身去,“不要?!?br>
“你那個手機都用三四年了,鍵盤都不好使了吧?”凡烈努力勸道。
“我自己會買,”紀小梅說,“平時做家教能攢下一些?!?br>
凡烈知難而退,繼續(xù)摟著她一起玩起了手機。
北市。
“這回月考超超英語第一次過了百分線,他自己都高興壞了……”燙著卷頭的女人樂呵呵地把紀小梅送到家門口,“紀老師,下周要不咱們每次多上會兒,讓娃多學(xué)點兒?錢我肯定不會少?!?br>
“超超他自己也很用心,”紀小梅謙遜了兩句,“那下次多上半個小時試試吧,時間太長學(xué)的效果也不太理想。”
寒暄了好一會兒她才從這家的門出來。微微顫動的電梯里,她盤算了下卡上的金額,變形的不銹鋼墻面上她的笑臉看起來有些扭曲。
出了樓道口,只聽得一陣風嘯,冰涼的氣流卷著雪花撲到紀小梅的臉上。她吃了一驚,抬頭望去,昏黃的路燈下鵝毛般的雪片漫天飛舞,地上已經(jīng)積起了薄薄一層。這是她到北市上學(xué)以來見過的最大的一次雪,也徹底打消了她今晚回江市的念頭。
紀小梅掏出手機給凡烈發(fā)了條短信,然后把羽絨服的帽子拉到頭上,走進了這無邊的黑色世界中。
突如其來的大雪,街上幾乎看不到幾輛車,只有偶爾的一輛公交車慢吞吞地駛過,輪胎卷起地上的雪片,像面粉一樣打著旋兒散開。平時這個點兒的話,這個小區(qū)附近還是有不少店鋪的,但此時都早早關(guān)緊了大門,小攤兒們更是一個不見蹤影。
紀小梅頂著風,一步一步往前走。她看看周圍無人,便大著膽子仰起脖子伸出舌頭。
“好涼……好大的雪花,江市沒有這么大的,”她心想,“可惜還沒有買新手機,不能拍照發(f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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