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趙允清沒聽清,哭得聲音更大了,“何路,我真是討厭死你了!”
“討厭我?”何路咂摸起來覺得很有意思,“討厭我?”
——討厭他大爺?shù)模?br>
何路二話不說下溝把人拽出來,掀下深藍雨衣整個裹在趙允清身上,捂得嚴實,臟不臟臭不臭都無所謂了,再讓人這樣哭下去又淋著雨,少不了一頓體寒風熱。
趙允清聳眉搭眼地垂著頭,略長的發(fā)梢滴著水,眼睫濕漉漉,哭得臉紅脖子紅,眼珠子倒是黑的發(fā)亮,裝滿星似的,這會兒他喪著臉,自暴自棄了:“何路,你……你不許呼吸,呼吸就會聞到臭——”
“嗯,我不用呼吸?!焙温穱W啦一下攏緊披在趙允清身上的雨衣,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背,“趴上來。”
趙允清細細兩條胳膊掛在男人如山壘般厚重的肩膀上,怕掉下去似的抱緊何路的脖子,下巴擱在他頸側(cè)。
何路托著那兩瓣軟肉顛了顛,他手掌寬闊,感覺趙允清這小屁股他兩巴掌就能包住,輕得像片鴨毛,明明他心軟收留這娃子回來后一直好生養(yǎng)著,怎的不長肉?
趙允清拽著他的衣領(lǐng),手心那塊布料被擰得變了形,他晃了晃兩條白藕似的腿:“何路,你干嘛捏我屁股?”
何路不答,反問:“哥問你,你真的討厭哥?”
深藍色雨衣窸窣作響,趙允清放心地將整個人的重量都交在何路手上,身上臟,那張臉倒是白的像云,嫩生生地貼在男人耳側(cè),呼吸蹭得男人肩背緊繃,像一座要爆發(fā)的火山。
趙允清想了想,很委屈,他說:“是你先踹我屁股,我才會討厭你,我以前很喜歡你的?!?br>
“你倒是說說,哥什么時候踹你屁股了?”何路穩(wěn)穩(wěn)向前走著,濃黑劍眉微挑,低沉的笑音震得趙允清喉結(jié)發(fā)麻,“是你白天干了什么壞事,晚上做噩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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