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回來了?!彼挝舭醽硪粡埿∧镜?,坐在宋驍邊上一起吃毛豆。吃了幾片毛豆,她覺察到宋驍情緒有些低落,不禁問道:“是出了什么事嗎?”
暮sE漸濃,黑暗之中的男人搖了搖頭,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沒事,我高興,總算是把你托付給良人了。你說你,X子那么頑劣,我們之前也沒好好教導(dǎo)你,去一般人家,不得被夫家扒掉一層皮。把你交給先生,我們放心了。”
“我哪有你說的那么糟……”宋昔噘嘴道。
宋驍長嘆了一口:“昔兒,你不懂。這個世道,生為nV兒,總是要難上許多。我們就你一個nV兒,你未曾經(jīng)歷過不公,不知道其中的利害。”
宋昔把小木凳向前挪了一下,雙手托著腮:“我覺得當(dāng)nV兒挺好的。”
“那是因為你遇到了先生。”宋驍?shù)捻庖婚W,又接著道,“在把你送到他的學(xué)堂之前,我打聽過他的出身。”
“先生跟我說過,他父親原先是戶部尚書,應(yīng)該是個很大的官吧?!彼挝舭欀碱^道。她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村長了,也不知道戶部尚書是怎樣的威風(fēng)。
宋驍頷首:“他父親是長安城的官,卻與你大有關(guān)系。裴大人當(dāng)年同圣上諫言,允許nV子讀書,你才去的學(xué)堂。會稽裴氏家族,出的都是品X高潔之人。這樣的家庭教出來的孩子,待你定然不會差的。而且,先生到村中已經(jīng)四年有余了,一直潔身自好。鄰里之間,也是口碑載道。先生待人溫潤卻又疏離,但唯獨對你是不同的。”
宋昔的眸子一亮:“對我是不同的?”
宋驍甩了甩指尖的鹽水,回道:“先生如此看淡一切的人,對你卻頗為上心?!?br>
“真的嗎?”宋昔拽住他的胳膊,高興地問。
“也只有你不知道了。不說其他的,前幾日,先生拖著病T來給你送作業(yè)。你問問你同儕,有哪個收到了先生親自送來的作業(yè)?”
“啊……”宋昔微愣,她確實沒問過同儕,原以為先生給每個人都送了作業(y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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