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柳催伸手就要去扶他，但很快就被葉聽雪勒令停住了。葉聽雪說：“你先把周粥扶下來，快點！”
柳催掰開那女孩揪著葉聽雪衣服的手，她凍得好像一塊冰，佝僂著身體，整個人幾乎蜷成了一團(tuán)。
“……她死了?！绷甙阉聛?，周粥沒有任何動靜，即使裹著厚厚的毯子，她也依舊凍死在這個冷夜里。
很冷嗎？應(yīng)該是很冷的。周粥雖然沒說話，但抓著他很緊很緊，葉聽雪能察覺到她似有若無的氣息。
葉聽雪呼吸驟然一窒，解開那層層毯子后露出周粥那張被凍得慘白的臉。她臉上掛著一點很清淺的笑意，頭低垂著，看向的是手里那塊葉聽雪給的小餅。
這小餅被她視若珍寶地捏在手里，她只是吃了小小的一口。
“你說，我要是回頭看看她，她是不是就不會死了。”葉聽雪把那張?zhí)鹤釉俣裙饋?，手有些發(fā)抖，柳催捉過去時摸了他滿手的冰涼。
柳催說：“她爹要賣掉她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快要死了，臉上是敗血之相，生氣已經(jīng)開始潰散，你用不著把她的死往自己身上攬?！?br>
“……”葉聽雪看著柳催沒說話。
他聽見柳催說：“我知道你恨的是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但你這樣是救不了他們的，這個世道病了?！?br>
柳催握緊了葉聽雪的手，想讓那只冰冷的手變得暖和一些，葉聽雪忽然抬頭問他：“我當(dāng)初是不是也沒有救下你？所以你才會變成這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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