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榮世禎不言語,又道:“行軍打仗就如練武一般,有那疾風(fēng)驟雨的亂劈風(fēng)劍法,也有那粘連粘隨的太極拳,徐急輕重,因勢而變。這一戰(zhàn)就是要看誰能沉得住氣。倘若我們浮躁急進(jìn),就可了蕭在雍的心了?!?br>
有人附和道:“到底是老馬識途,此言甚是有南北。我們只管守城,看誰熬得過誰。”“咱們用心經(jīng)營關(guān)中,恢復(fù)耕織民生,也就不必靠西北、云南支援了。”
也有人反駁道:“蕭在雍狡詐多謀,必有毒計(jì)破城,我們豈能坐以待斃?”“咱們此行既要收復(fù)河山,還要監(jiān)督元氏。平南王軍一旦駑馬戀棧、退縮不前,大盛軍就先反亂了。無論如何都不能示弱!”
前一撥人道:“以守為攻也是兵法所書,怎會有駑馬戀棧之誚?”諸將鬧哄哄爭論不休。
榮世禎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面目,心想:“蕭在雍惡名在外,有他御駕親征,大伙兒都先怯了?!币虻溃骸爸T位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你們派人盯緊山火形勢,我自會計(jì)較得失,再定行止?!?br>
諸將說道:“請王爺好好養(yǎng)傷?!北慵锤嫱恕?br>
榮世禎獨(dú)坐帳中思索對策,好生煩疑難決,心想:“若父王還在就好了?!?br>
忽然簾子掀起,元楓漪手里托著一只瓷瓶進(jìn)來了,說道:“我叫人整治了一瓶上好膏藥,你涂幾天管情就好了。”
榮世禎說道:“什么膏藥這么靈驗(yàn)?”
元楓漪說道:“這是我們老家的偏方,像人家那驢子絆折了蹄子,涂上這膏藥,沒兩天就照舊走路了。”
榮世禎說道:“我這是驢蹄子嗎?再說我又沒傷著骨頭,只是皮肉損了。”
元楓漪說道:“你那軍醫(yī)也是書呆子,膝蓋上能有多厚的皮肉?那么大個(gè)血窟窿,骨頭怎能沒傷著?你還是仔細(xì)些罷。”硬是將那瓷瓶塞入了榮世禎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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