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送來一封信……”
強波的話還未說完,柴峻便不耐煩的揮手,道:“你去看,你決定就好?!?br>
“不是,信是軍師寫給少主的!”強波不得已再次提高嗓門,“想是十萬火急,那馬都快跑癱了!”
柴峻頓了下,繼而閉眼揉著額頭,道:“拿來我看。”
強波趕緊出去,招呼送信的騎兵進來。騎兵小跑幾步進了屋,把竹管交給強波。強波取出里頭的紙卷,赫然發(fā)現(xiàn)那紙卷上竟洇著暗紅的血跡!他心里咯噔一下子,莫名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柴峻看著紙卷也是一怔,歪靠的身形慢慢擺正,展開紙卷,上面寥寥數(shù)語,卻讓他那無神的雙目陡然聚焦,那震驚又惶恐的模樣好似遭了晴天霹靂一般。
“少主,發(fā)生何事了?”強波憂心的問道。
柴峻光腳下了榻,問那騎兵:“你來用時多久?一路上可有換人?”
“小的一行六個,遵軍師吩咐,八百里加急趕來,跑了整整三天兩夜,一路上只換馬不換人。”騎兵瞪著通紅的眼睛回道。
“主帥……”柴峻想再問又止住了,轉(zhuǎn)向強波,“備馬,快!”
強波雖不知軍師在信中說了啥,但從騎兵和少主的話中也意識到了事態(tài)之嚴峻,忙去安排了。
僅一炷香的功夫,十幾匹油光锃亮的駿馬已列隊候在大門前。換了騎服,一臉肅殺的柴峻疾步而出,許是久未騎馬,翻身上馬時竟有些吃力。他咬咬牙,率領親衛(wèi)策馬疾馳而去。
五月的大斗拔谷,里外兩重天。谷外暖陽照青山,谷內(nèi)霜雪覆滿道。一行人在鵝腸小路上艱難通行,柴峻抬頭望了望左右的陡崖峭壁,憶起當年在函谷關遇襲的舊事,心頭一凜。父親就是在此被埋伏在山間的刺客用弩箭所傷,軍師信中說雖未傷到父親要害,但那箭頭上涂抹了一種蛇毒,父親中箭后尚未出谷人就昏了過去,也不知現(xiàn)況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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