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那樣痛不欲生了……
甚至他此時坐起,淚仍自己留著。
黑白無常大約明白他做了什么,立即四目泛紅,百感交集地說:“即便是最陰毒殘忍的刑差,也不會輕易撕人魂魄,這痛實在比剝皮抽筋、澆油點火還要厲害……”
他想說自己無礙,卻不知自己此時臉色蒼白,形容枯槁,比死人還像死人,甚至他開口之前,人竟先一歪栽倒。
黑白無常一個將他扶住,一個拮了露水喂給他。
他緩了有一刻鐘,痛意稍淡,這才想起來問:“我身在何處?”
黑白無常便解釋了起來,他們?nèi)绾伪I出他的肉身,闞州城又如何滿城戒備,都一一說了。
他連吃驚震驚,心憂著急的力氣都沒有了,聲音蚊子哼一樣輕:“竟是如此……可你二位將我?guī)У竭@里,我如何去見危應(yīng)離,如何勸他將陰陽鏡還給我?萬一他先一步發(fā)現(xiàn)棺中無人,以為我又無情將他拋下,怕就不止將我鎖入夢境這么簡單了。”
他兩個只好說,自己實在不敢待在危應(yīng)離眼皮底下,所以當時有多遠便跑多遠了。
他又問:“恭必衍呢?”
黑白無常說:“他在冼州吃了許多苦,你那侍衛(wèi)賀義也和他一道,你弟弟小施手段,便讓天下人以為是他謀反,而你弟弟忠心可鑒。這兩人一邊躲避朝廷追捕,一邊收兵買馬,正趕來救你?!?br>
他頭痛欲裂,急忙道:“他們不能來,若來了,我更勸不住危應(yīng)離了,甚至兩軍對壘,場面混亂,定有傷亡,萬不能至此!”
他突然心慌,總覺得像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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