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儷忽地扭過頭。
“什么？”她一怔。
“我……”
那鬼使神差的幾個字一出口，心中便后悔了。
她今天本就亂的很，整個人更像是塌了下去，背后的枕頭前所未有的堅硬，撐著自己又一點點立起。
陳小旭始終怔怔的，過了會忽然笑道：“若是你呢？”
“……”
張儷看著她，微垂眸，復(fù)又看著，“我若是綠萍，定不肯讓妹妹傷心的?！?br>
“這話有意思，好像你讓了就是怕人傷心，我讓了就是狠心狠意？”
陳小旭也瞧著她，跟著歪了歪，輕輕靠在她肩膀上，“再者說，施舍來的，誰要呢？”
“……”
外面夜色漸濃，昏黃的燈吊在棚頂一晃一晃。
二人依偎著，沉默良久，一縷透明的柔絲從各自心底顫顫抽出，打成了結(jié)，擰成了扣，理也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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