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爺又冷哼一聲。
祁家大逆不道,皇姐拿她們開刀不過早晚的事,這祁家男子送進宮也注定是被冷落的下場。她再怎么花天酒地,跟自家皇姐還是一條心的,不至于為了區(qū)區(qū)男子忤逆皇姐心思。
方才心中旖旎心思便消散得一干二凈。
“聽說你體弱多病,”五王爺慢悠悠道,“要本王說,多打熬筋骨比什么藥都有效,看這后山荒涼得很,不如往后就交由你打理,斂兒也不必再來問診了?!?br>
給病怏怏又不受寵的燕侍君看病無疑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白斂定是在太醫(yī)院受了欺負才接過這爛攤子,如今她出面,就是要眾人警醒,別把小心思打在她的人身上。
五王爺滿腔愛懷,殊不知被她出頭的人此時卻沒了表情。
白斂看著五王爺?shù)靡舛镆暤膫?cè)臉,半晌挪開視線,看進帷帳隔絕的東梢間里,沒有在這時反駁。
床榻上的病弱侍君低咳一聲:“……謝王爺?!?br>
還算識相。
五王爺嗤了一聲,轉(zhuǎn)頭對白斂笑道:“走罷,斂兒?!?br>
白斂收回目光低著頭,額前黑發(fā)垂落,在眉眼處投下一片陰影。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
從青送人回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想起方才看到蘭貴君把自家主子塞進被窩的場景,到底沒在這時候進去——在宮中最底層摸爬打滾的人,往往有種直覺般趨利避害的本能,他猜這時蘭貴君是不愿屋內(nèi)有第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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