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的追隨者,是嗎?」感覺上像是安心似地吐了一口氣,又像是自嘲般的嗤笑著,我從鼻尖呼出的鼻息帶著溫?zé)岬臏囟?,於我的唇間凝聚又消散?!刚f的也是,原本惡魔在墮落之前,也是上帝的使者?!?br>
大概是很久沒有說話的緣故,與法爾曼只不過是交談了幾句,感覺上卻特別地疲累。眼皮感覺越來越不受控制,不一會的時間我又落入了黑暗之中。
「先別睡,我先幫你拿些東西回來吃?!?br>
法爾曼嘆著氣的回響仍留在耳中,我就不自覺地被睡意淹沒。
又過了兩天左右的時間,我總算能從床上坐起,甚至還能偶爾下床活動片刻,與法爾曼交流的時間也變長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法爾曼幾乎是和我同時抵達(dá)這座教堂,并於我下午入睡休憩的時候住進(jìn)了同一間修道院旁供旅人暫住的房間。法爾曼暫時將一些行李放在房里便回到了城中添購物資,之後也沒再碰上面,也因為如此,隔天早晨被他發(fā)現(xiàn)倒在廣場中的我,才能再度回到這間房間休養(yǎng)。
「你得了很嚴(yán)重的肺炎,發(fā)著高燒,一直沒有醒過來,大家還以為你說不定熬不過來了?!狗柭鼘?dāng)天購買回來的商品攤在床上,一邊低頭擦拭一個裝飾JiNg美的銅制盒子,一邊對著我說。
「真是勞煩你們了。」我扶著墻壁在房子里緩慢地移動著,試著訓(xùn)練好久沒有活動的身T重新回復(fù)健康的狀態(tài),然而每踏穩(wěn)一步都得花費好大的氣力,讓我?guī)缀鯚o暇回應(yīng)法爾曼的話語,只能在喘息之間簡短地答話。
系在腰間的銀鈴隨著我遲緩的步伐發(fā)出一小段一小段單調(diào)而微弱的輕脆聲音,我忍不住停下腳步暫時休息一下,用手背拭去額頭上的汗水,呼出了一大口氣。
「驅(qū)魔的銀鈴嗎?你以前有來過這個城鎮(zhèn)?」
法爾曼又突如其來拋出了新的話題,我不禁回過頭望著他面對窗口的背影。
「沒有,我沒來過。」扶著墻面的手掌有些冷冰,我將肩膀靠在墻壁上,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以另一只手沿著墻面往回走。
法爾曼停下手邊的動作,轉(zhuǎn)動項頸望著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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