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沒有記憶,沒有念想,所以,并不覺得有多么的寂寞?!彼\實地回答,“有時,會夢到nV人,長得和公主一模一樣,醒來后雖悵然若失,頭痛yu裂,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只能任由那困惑一直纏繞在腦海中。有幾回,月老邀我參加七夕節(jié)會,也會遇上貌美溫柔的仙子,月老問我可有心動。他奉命替我撥動情弦,但總會使那段關(guān)于公主的記憶蘇醒,他便住了手?!?br>
“失去了所有關(guān)于公主的記憶,扶蘇不會寂寞,但會感到虛無。因我清清楚楚地記得,幼時雙親皆Si在一場仙妖戰(zhàn)爭中,我發(fā)誓此生絕不會對天庭俯首稱臣。即使公主那時曾問我,要不要與你一同成仙,扶蘇都沒有改變過自己的心意,那時候我想,公主若真得飛升仙界,扶蘇就去冥界轉(zhuǎn)生,寧Si,也不為仙?!?br>
“所以這一千年里,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為何改變心意,拜了菩薩,做了神仙?!?br>
“為了救我?”鐵扇也并不清楚,那時她已經(jīng)失去神識,他究竟答應了靈吉菩薩什么,她并不知情。
“雖過程非我本意,但無論如何,這結(jié)局始終是不錯的?!彼麑⑺龘砣霊阎?,掌心包裹著她微涼的手指,低聲喃喃道,“公主是扶蘇的救命恩人,我所擁有的的一切,皆為公主所賜,自然也可以悉數(shù)還給公主?!?br>
“你報答救命恩人的方式,就是變作她的夫君,奪去她的貞潔,騙走她的感情,然后,還要自落成魔,失去生yu,要她肝腸寸斷,陪你一起抵受雷劫?”她輕描淡寫地,將如煙往事一樁樁連珠般提起,歪曲事實,蠻不講理。只是,終于承認她其實早就心動。
“倘若我沒有喝下萬妖之血,倘若我與殿下從來不曾走到窮途末路之際,也許再活個一千年,一萬年,扶蘇永遠都看不清殿下那顆從來不會宣之于口的真心?!彼氖滞A粼谒鲀敉赴椎膫?cè)臉上,如撫稀世珍寶般呵護輕捏。
憶起那七七四十九個不眠不休的日日夜夜,她用鐵索將他捆住,另一端系著她自己,玉白的手腕磨出W血瘀痕,滿身的青衫皺成破破爛爛的碎布。他分明不記得她,心卻疼得滴血,連仍存活在這世間成為她的累贅都無法容忍,于是萌生Si意,卻對她的固執(zhí)與孤絕束手無策。
“可是如果沒有經(jīng)歷過這一劫難,咱們也許還一起住在芭蕉洞,也會一直彼此陪伴的,那樣不也很好?”他的身子無b溫暖,她漸漸萌生了睡意,將頭倚靠在肩上,雙眸微闔。
“不好,那時,我是公主的侍衛(wèi),公主的床伴,公主的仆人,是公主玩膩了便可以隨意拋棄的面首?,F(xiàn)在,我是公主骨r0U的親生父親,是一方天神,是只要我不肯放手,無論公主逃到天涯海角,永遠都不可能飛出本君的手掌心,殿下,你說,如果你是我,你會選哪一種?”
他抬起她的下巴,捕捉她的唇瓣,嘴唇挨著她的,舌尖挑開牙關(guān),蠻橫霸道,奪走她的空氣,令她寸寸窒息,令她美目圓瞪,清醒沉淪。
“你為何總覺得,我會逃走?”他幾乎植入骨血的那份強烈不安令她心生憐惜,她仰起頭,任他吮吻秀頸,呼x1急促,手臂環(huán)住他的肩,“我還能去哪里呀,蓬萊山,芭蕉洞,四海龍g0ng,你哪個地方?jīng)]去過,扶蘇,自你來到我身邊,我?guī)讜r拋棄過你?”
是不是她天生表達感情的技能線斷了幾根,讓她Ai了千年的男人一直如此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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