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回來這一會(huì)兒,身上已微微出了一層薄汗。小喜趕忙替她換上一襲水綠sE衣裙,衣料輕盈,點(diǎn)綴著幾朵疏朗的玉蘭花,sE澤淡雅卻不失明媚,襯得少nV腰肢纖柔伶仃,往上則是盈盈一握的肩頭,x前微微起伏恰到好處的弧度,恍若一朵含bA0待放、引人采擷的玉蘭。
相思立在菱花鏡前,耳垂上翡翠墜子輕輕搖晃,投在銅鏡里的影子也跟著晃,像是要把那抹新涂的口脂都晃出水光來,她回眸一笑,問小喜:“好不好看?”
小喜忍著笑,眨了眨眼睛道:“沒有連珠姑姑涂得仔細(xì)。”
相思一怔,隨即嗔道:“油嘴滑舌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說著,輕輕擰了擰小喜的耳朵,笑鬧片刻,從屏風(fēng)后頭走出,望向屋內(nèi)的周述,道:“我去見三哥,你在這里歇會(huì)兒?”
周述正低頭擺弄桌上的山子,聞言道:“我在……”回眸,瞧見那道水綠sE的人影,襟前玉蘭暗紋在走動(dòng)時(shí)明明滅滅,倒似真花落在衣褶間,不由微微一怔,皺了下眉頭。
相思察覺到,疑惑道:“不好看嗎?”又扭頭望向小喜,低聲道:“我的口脂是不是花了?”
小喜連忙搖頭:“沒有,好著呢?!?br>
周述卻沉Y了一瞬,淡淡道:“外頭冷?!?br>
相思更是莫名其妙:“都快入夏了,哪里冷?再說我剛從外頭回來,熱得不行?!闭f著便要往外走,誰知周述忽然伸手,輕輕攥住了她的手腕。
她怔了一下,抬眸望他,眼神清澈,懵懂天真,全然不解他的意思。周述垂眸看她片刻,終是松了手,低聲道:“我也許久沒見三殿下了,與你一同去吧?!?br>
相思沒再多想,應(yīng)了聲好,二人并肩往慎思堂后頭的漱玉亭走去。一路上周述總說看到人多嫌煩,相思只好選了些僻靜無人的小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才來到漱玉亭。
遠(yuǎn)遠(yuǎn)的,便見許安宗斜倚在亭中,見著他們,便抬手招了招,笑道:“快過來,越是下午越悶熱,也就這涼亭里頭還能透口氣。”
相思盈盈笑道:“三哥,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學(xué)會(huì)在這里偷懶了?!?br>
自小許安宗最用功,哪怕是這樣熱燥燥的天氣,許安宗也是片刻不會(huì)休息。
許安宗好整以暇地瞥了她一眼,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尖,笑道:“今兒歐yAn大人身T不適,特意準(zhǔn)了半日假。我前腳剛聽見這消息,大哥后腳就和身邊的歡然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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