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頭了頭,偏頭看去跟在父親身后踢踏蹄子的老驢,微皺了下細眉:“青懷補夢里,好像有一篇,還春術,不知道對畜生有沒有用,等回去翻翻?!?br>
想著,父子倆回到趕集的那邊,集市已經(jīng)散了,遍地狼藉,加上前天下過雨,道路泥濘并不好走,同村的人此時也大多賣完了東西,采購了家里所需的柴米油鹽,聚集在一起,等到陸老石父子倆回來,便是上路返村。
這兩天的見聞,陸良生感受到了外面世界很大的不同和新鮮,對于一個從未接觸外界的少年來講,沖擊也是有的,同樣反給少年身上的,是見過一定世面的閱歷。
唯一有點遺憾的是,沒有去看看那陳員外請的戲班子,途中聽父親還有幾個同村的人在那講戲曲如何如何好聽,唱戲的花旦如何漂亮之類。
“.…..出城的時候,我打聽了,那給陳員外唱戲的,那可是河谷郡那邊有名的花旦,李家班的臺柱,聽說才十六歲,那嗓音,能把人的魂兒都勾沒了……這次好像唱的還是新戲,專門給陳員外準備的,叫…..叫什么問壽來著?!?br>
“哎,先不說那唱戲的,今天我到城里給家里婆娘扯布的時候,聽說西北面不太平,莫不是要打仗了?”
“關我們這些人屁事,官府不給咱們加稅,已經(jīng)老天爺開恩了?!?br>
車軸帶著吱吱呀呀的聲響,返村的眾人一路吹噓在城中聽到的見聞,回家后,又能給婆娘孩子面前說一通,顯擺一下見識。
夕陽西下,西云燒的通紅,山麓披上了一層霞衣。
陸良生一路聽著這幫大老爺們胡天胡地說著話,他坐在驢車上,遠遠的,望見村子的輪廓,寥寥炊煙升起。
進村后,東西分了出來,陸老石牽著老驢,良生則拿著筆墨,還未走到自家籬笆院門外,就聽到李金花與人吵嚷的聲音。
“偷我們家的雞,還想偷最后一只,信不信老娘現(xiàn)在就拿棍子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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