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役和錦衣官校沖上去,逮捕他們的時候,這四個人都正在往下走,其中高升在第四層,惠安和慧能走到了第五層,連捷則是在第十層被發(fā)現的。
所以案發(fā)時連捷位于十二層,兩個和尚在第九層,高升在第七層的供述,是和校尉們發(fā)現他們的順序相吻合的。
秦林聽到這里,立刻把目光投向了連捷:“老實交代,案發(fā)時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是不是兇手?”
駱思恭先是詫異,接著便恍然大悟,氣咻咻的一跺腳,厲聲道:“對,高升和兩個和尚都往下面走了三四層,唯獨你只往下面走了兩層,再說官校和番役從塔下面沖上去,發(fā)現你的時候比高升和兩個和尚都晚,你有更多的時間往下走,為什么只走了兩層?你在干什么?”
“我、我,”連捷結結巴巴的,幾乎要哭出來,半晌才道:“老爺獨、獨自上了頂層,我、我留在底下一層等著,結果打起了瞌睡,后來聽到底下咚的一聲響,我嚇醒了往下張了張,看見好像老爺掉了下去,又趕緊跑到上面一層去看,果然是老爺掉下去了,我唬得不輕,這才往下面走,到第十層就遇到了各位官爺。”
“放屁,你老爺獨自登高望遠,你就在第十二層上睡覺?”駱思恭氣得咬牙切齒,手臂用力的揮舞著,如果這里有塊驚堂木,一定被他拍得稀巴爛了。
他想了想,兇神惡煞的盯住連捷,恨聲道:“你這等頑皮賴骨,不打是不肯老實交待的,來人吶,架起來仔細打著問!”
眾位錦衣官校如狼似虎的走上前,把連捷拖翻在地,就要當場拷問。
駱思恭這也是著急了,眼看就要抓住高明謙,又來這么一出好戲,簡直就是蔑視他的智商嘛。不管高明謙是自殺也罷,是被害也罷,這個連捷都要被他打來出氣。
“且慢!”秦林攔住即將暴走的駱思恭,緩緩的道:“駱都督,這人說話確實有疑點,不過要是他說的是真話呢?如果他正好睡著了,那趁機下手的人,就可以利用這個好機會啦!”
駱思恭并非無能之輩,他受萬歷帝信重,那也是有幾把刷子的,聽到這里就知道自己未免艸切了,臉上紅了一紅,朝秦林拱拱手:“督主以為,本案真是兇殺嗎?高明謙知道前途無望,咱們又在金馬碧雞坊那邊露了相,如果他猜到是朝廷下旨逮問,下京師詔獄,那么他也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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