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琁來到北分家斷頭谷後,聽聞了許多顛覆認(rèn)知之事,先是曉得宗家在十九年前疫災(zāi)中自私自利的行徑,後又知曉宗家隱瞞昭娥實為地坤,昭琁明白每個家族都有它不堪的一面,可事實遠(yuǎn)b她想像得糟糕,她開始認(rèn)為宗家的沒落、分家的離心也許都是咎由自取,而她眼中值得敬重的父親……可能只是表象。
她暫時放下這些糟心的想法,隨露月回房、見到正趴在地上擦地的北辰,露月為得到能變?yōu)榈乩さ乃幬?,決定與昭琁合作、揪出蒙面nV子,但在那之前,他得先協(xié)助昭琁找出秀真一的師父,據(jù)秀真一提供的訊息,他的師父債臺高筑,露月所知斷頭谷內(nèi)債務(wù)最多的便是北辰,畢竟以他天然呆又逢賭必輸?shù)膶賆,輕易就能被騙上千金萬金。
北辰少與外人接觸,露月占有慾也強(qiáng),連露月家人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北辰幾次,北辰發(fā)現(xiàn)露月帶人回來見自己時,顯得有些拘謹(jǐn),昭琁路上聽露月介紹北辰是他的保母,北辰看著二十來歲,昭琁對他保養(yǎng)得當(dāng)頗為贊賞,但她可是親眼見過青春常駐的流魚和佛以子,如今她遇上再顯年輕的人也不再訝異了。
昭琁直問北辰是否認(rèn)識秀真一,她原已做好準(zhǔn)備與對方斗智,畢竟此事涉及刺殺百曉園園主,想來北辰不會簡單松口,殊不知下一刻北辰老實交代道:「小一,我徒弟?!?br>
北辰的坦率反倒讓昭琁一時愣神,不知下一句該說什麼,露月瞧她沒反應(yīng),說道:「你來就是要問北辰這事啊,早說啊,問我就成?!?br>
昭琁問:「你也認(rèn)識秀真一?」
露月心想這真是廢話、自己可是秀真一師娘啊,但他又不想外傳此事,在得到父母同意前,還是低調(diào)為好,露月回道:「認(rèn)識啊,年初他還來跟我們拜過年。」
五年前,北辰和年幼的露月外出游玩,彼時的秀真一加入幫派、成了打手在賭場看場子,雖身手靈敏,卻也只是b普通人強(qiáng)些,遇上受過正經(jīng)訓(xùn)練的武者或修士就是貓遇上老虎,因北辰在賭場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借條簽了一張又一張,露月不得已鬧場、帶他開溜,秀真一追去,結(jié)果連北辰的一根寒毛都碰不到,理解雙方實力相差懸殊的秀真一當(dāng)場跪下求北辰收他為徒,露月以毀了借條為條件,秀真一毫不猶豫答應(yīng),於是北辰糊里糊涂收了個徒弟。
秀真一在北辰的調(diào)教下,短短數(shù)年成為道上赫赫有名的高價殺手,然而,秀真一賺來的錢全被北辰拿去還債了,直到秀真一找到流魚,為替自己將來成婚存點聘金,秀真一才開始偷存私房錢,不過如今看來,聘金成了嫁妝。
盡管有秀真一拼命替北辰還債,相對北辰欠下的巨額債款依然是杯水車薪,今年三月,北辰最大的債主提出了一筆好交易,那便是暗殺百曉園園主安戈,事成之後,債務(wù)一筆g銷,不巧的是那時露月生了一場病,北辰為照顧露月無暇執(zhí)行這項任務(wù),只能委托秀真一了,結(jié)果秀真一暗殺失敗、北辰的債依然還不上。
露月和北辰十分誠實,將事情經(jīng)過全盤托出,昭琁驚問:「安戈可是東分家家主,你們作為北分家怎能對他出手?」
露月解釋:「這和斷頭谷無關(guān)啊,我家人可不知道這事,再說,這就是筆生意,道上的規(guī)矩,有人出價要我們殺人,不論對方是誰,只要雇主付得起錢都行?!篂榱吮背?,露月才不管安戈是何來歷。
昭琁道:「好,既然安戈無事,此事可以不計較,但你們必須告訴我雇主是誰?!拐熏I不禁為露月的胡鬧心累,果真是被寵壞的公子,萬一安戈有個三長兩短,暗殺一事東窗事發(fā),牽扯的可是整個燧明族。
「這個……?!狗讲怕对潞捅背绞种苯?、對自己g的事直言不諱,眼下一提到雇主身分,二人倒畏畏縮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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