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航檢查了一下手槍、手電和警棍，方娟照樣做了一遍?！八┻^巷道怎么辦？”
“你不記得這是遙嶺巷嗎？我估計這就是她的目的地，兩個犯罪現(xiàn)場在一條線上?！?br>
方娟有點(diǎn)兒明白了，睜大了眼睛?！拔艺媸寝D(zhuǎn)暈了，但是娜娜為什么來……”
“對，她為什么來這兒？跟上去，可能就會查清楚?！?br>
鄭航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持槍，方娟拿著電警棍。路燈雖暗，微弱的光還是照清了道路。鄭航沿著墻根走，方娟側(cè)身鄭航后面，以免暴露自己。附近正在改造，一場暴雨一陣晴，巷道里積了很厚的灰，輕輕地踩上去都會發(fā)出輕微的響聲。鄭航和方娟迂回地跟著娜娜，貓步走著，一點(diǎn)兒聲音都不敢發(fā)出。
娜娜已經(jīng)下車往前面走。鄭航看見對面的灰墻上連續(xù)閃過兩道猩紅的光，接著陷入墓穴般的陰暗。是有人在向娜娜打暗號嗎？他不能確定。他突然覺得娜娜很可能是來跟某人見面，而那個人很可能跟章一木的死、跟系列殺人案有關(guān)。如果真是鄭航想的這樣，那么未知嫌犯很可能帶著武器，非常危險。
清早他當(dāng)著姨媽和關(guān)西的面怎么說的？不會再將自己陷于危險的境地，不再接觸危險的嫌疑人。那時，他不得不這么說。姨媽等在他家門口，將他叫到關(guān)西辦公室，逼著關(guān)西調(diào)動他的工作崗位。姨媽雖然算是市里的領(lǐng)導(dǎo)，卻并不了解公安工作。
鄭航突然意識到，真相總是不合時宜地浮出水面，他今天的功夫沒白費(fèi)。
他將手槍上膛，回頭吩咐方娟注意安全，但是已經(jīng)晚了。方娟迅速完成掏槍上膛動作，閃身到另一面墻角，與鄭航形成了掎角之勢。
娜娜走向小巷縱深處，在他倆的視野里慢慢地消失。鄭航向方娟打了個手勢，又指了指娜娜消失的方向。方娟點(diǎn)點(diǎn)頭，悄悄地向前面移動。就在章一木租住的大樓下面，那間車庫門口，方娟看到了娜娜跪著的背影。
她的手好像放在胸前，肩膀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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