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奪走了她的一切，讓她淪落到如今這個境地，怎么可能現(xiàn)在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過分？
紅燈已經(jīng)變成了綠燈，身后不斷有人在鳴喇叭。
慕修臣啟動了車子，只覺得她的笑聲跟車后的那些喇叭聲一樣，讓他覺得煩躁不堪。他別開頭不再看她，“你做了那么多錯事，這些都是你罪有應(yīng)得。”
跟他們死去的孩子，還有涵涵受到的傷害相比，她受過的那些算什么？
慕修臣告誡著自己不要心疼她，可臉色跟平日里相比仍舊有些白。
童筱筱斂了臉上的笑，木然道：“那就記住你說的這些話，不要再做那些無謂的事。你所謂的善良，在我看來簡直惡心透頂！”
她撫摸著被他貼過創(chuàng)可貼的地方，指甲一下下戳著細(xì)小的傷口，那里已經(jīng)沁出了血珠。
慕修臣逼著自己不去看她，冷著臉道：“如你所愿。”
她是可憐，但跟她對別人做的那些比起來，確實不算什么。
他也想控制好自己的心，不要總是因為她流露出的可憐姿態(tài)，就去同情她。
可是理智告訴他要這么去做，為什么他的心還是會難受呢？
……
兩人開車徑直去了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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