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晏的瞳仁天生蘊著霧氣,令人琢磨不透,只覺著迷。
“溫寺丞!”
忽然,這靜謐的牢房里,被另一道聲音打斷。
溫簡轉眸看向門外,見是前來傳話的小官吏。
“何事?”
“先前崇玄署從賭坊里抓回了一批賭客,其中有位娘子,今日,她的夫君在花氏柜坊門前聽說,人都被送到了大理寺牢獄,這會正在寺外求見。”
溫簡聽罷起身,朝花重晏道:“花二公子,溫某先行告辭?!?br>
花重晏抬頭看向他,淡笑地擺了擺手。
牢房的門重又鎖上,鐵索聲響,火把跳躍閃爍的光映在花重晏的瞳仁之中,他看著那身緋綠隱沒于走廊的盡頭,低喃了聲:“花有重開日,而有人的十八歲,已無再少年?!?br>
——
溫簡走出牢房,只覺空氣一瞬間清澈如凈水。
那花家二公子,金尊玉貴的,卻也能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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