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龍一雙眼睛里滿是疑怪。
“在觀里,人少,就好說,若是出了觀,跟花府……外頭打交道,大家都知道我原是個啞巴,這突然說起話來,肯定諸多好奇,問我是如何恢復的,要是不小心把玄寺丞給供了出來,大家都去找他賜藥,豈不是給他造了麻煩?”
綠珠一聽,頓覺有理:“對噢!反正我們平日里就在天心觀,同外人也說不上話,與外院打交道的活,就都由我來干!”
花玉龍點了點頭,只當于嬤嬤是思慮周全。
“對了,四娘,這清垣觀主和希夷怎么還沒回來?我鍋里的菜還等著下鍋呢。”綠珠說著,便往門外看去。
花玉龍望向院外的天井,天色昏沉,這雨霧也看不大清楚了,唯有聲音真切地提醒著,一切正在發(fā)生。
“綠珠,我有點餓了,我們先吃吧?!?br>
——
夜幕籠罩下的平康坊,燈火搖曳,因著雨天,反倒在這燭光之上,暈染出了一層迷人的煙霧來,模糊,繾綣,撩人。
南曲樓被封多日,卻在這個雨夜里,重新掛上了燈籠。
于這一片喧囂聲中,不由引人駐足,有的熟客撐傘而過,見此便抬腳進去,卻被護院一攔,正要發(fā)作,忽聽他笑了笑,手里掏出一張紅紙,里頭包了幾個碎銀:“今夜有貴人包了這幢南曲樓,但不好擾了客人您的雅興,這點薄錢,請您們到旁處的翩香樓飲酒,都是花家的產(chǎn)業(yè),一個味道?!?br>
那些身穿錦袍的客人們往南曲樓的正院里掃了眼,就瞥見幾道黑影玄袍經(jīng)過,心頭陡然一驚,忙叉手行禮道:“謝過,謝過!”
南曲樓里的每一處都被掛起了燈籠,跳動的燭光映在紗紙上,仿佛將上面的人影兒照了個真實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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