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駝子也不再說話了。
好像該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
汽車又重新跑了起來。沖過那一道發(fā)著光的紅線。闖入一片白茫茫的濃霧中。
穿越過一層深厚的迷霧，一條雪白的大路映入眼簾。純白色的大路。純潔似雪。不知它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也不知它叫作一條什么路。它好似永遠沒有盡頭。
汽車行駛了一段時間。又停了下來。因為前方有一物橫在路中央。其實白色的大路很寬闊，這輛汽車完全可以從旁邊繞過去的。
只是在這條純白色的大路上出現(xiàn)的東西。如果不是這輛汽車。未免讓人感到奇怪。
矮駝子目視著前方，沒有回頭，說：“是一具尸體，尸體上只有一條腿！”
我打開車門，下了車，走到尸體旁邊。
天空，一片灰蒙蒙。天地間，寂靜無風。這里的溫度不高也不低，只能說正好。
只見尸體的臉上正蓋著一塊白布。
白布上有四個暗紅色的字：百無禁忌。
我屈膝蹲下來，伸手將尸體臉上的白布揭開了。露出一張神色恬靜的臉。從這一張臉上看起來，他好像死得安然，死得放心。
這一張臉對我來說，一點兒也不陌生。反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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