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哥的,怎么又碰到一個怨婦。官場多怨偶,看來這是真的。
這個女人的纏人勁我是領(lǐng)教過的,一旦喝到興頭上攔都攔不住。理智告訴我,和她的關(guān)系千萬別搞得太近了,會很危險。我心想,尼瑪,反正老子的心意也敬到了,接下來恕不奉陪了。
我按亮服務(wù)燈,喊來服務(wù)員簽了單,然后對柳巖說:“柳處長,今晚我還有點事,不能多陪了,還希望你見諒。”
柳巖顯得很失望,目光里閃過一絲失落之色,可話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她也不好耍賴皮不走,只好悻悻地站起來說:“哦。那,走吧。”
從飯店往外走的時候,我四處瞄了幾眼,心情還有點忐忑,有點怕迎面碰上李嘉文。幸運的是,這種狀況沒有發(fā)生。
不知道從什么開始,我有點怕見到李嘉文了。這丫頭今年已經(jīng)二十九歲了,混成了高齡剩女,她一天不嫁人我就一天不能心安,總覺得是我耽誤了她。
坐上車,我問柳巖她在家什么地方。柳巖將身體慵懶地靠在座椅背上,低聲說:“你順著沿江路往前開就是了?!?br>
此時夜幕已經(jīng)拉下,華燈初上了,道路兩旁的霓虹燈發(fā)出迷離的燈光,一路火樹銀花不斷從車窗外閃過,讓人很有一種整個城市都沉浸在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錯覺。
去年的這個時候,我還是個蕩子,整天在外面風(fēng)流快活。以往的這個時間,正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我不是已經(jīng)坐在酒吧里猜拳行令,就是奔波在去酒吧的路上。時過境遷,這一年發(fā)生了太多事,我的心也逐漸沉靜下來,對那種聲色犬馬的生活已經(jīng)不再那么迷戀。
車開到沿江路和淮海路交界的地方,我扭頭問柳巖:“現(xiàn)在怎么走?你到底住哪兒?”
然而柳巖卻沒有回答我,蛾眉低垂,閉著眼睛,胸口一起一伏的。他媽的,這個死逼女人竟然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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