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鄧姨娘卻感到了徹骨的冷意,按著眼角的帕子還沒有撤回去,嘴里的哭聲卻驟然間止住了。
“再說京郊的那些個莊子和良田,除去我母親分給二舅婆的之外。還剩四個莊子和田產(chǎn)近千傾?!?br>
“現(xiàn)在的市價,一畝瘦田大概賣三百兩銀子,肥田可賣到一千兩。那么近千傾的肥田得有多少錢?江北的茶山就更不用說了?!?br>
文青羽一雙清眸緩緩掃過文長封再度陰沉下來的臉孔:“爹爹一年迎來送往的銀子能有多少?一萬還是兩萬?翻修的宅子又能花得了多少?五萬還是十萬?那剩下的錢去了哪里?”
文長封臉色一紅一白,卻難掩心中的驚駭,他竟不知自己曾經(jīng)也是那么有錢的么?
“大小姐問你話呢,剩下的錢去了哪里,沒聽到?”陰郁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淡淡血腥。
鄧姨娘狠狠打了個哆嗦:“相爺,你別聽她胡說。大小姐從小養(yǎng)在深閨,甚少出門。哪里懂什么市價行情,莫不要聽什么亂七八糟的人亂嚼舌根。妾身從沒見過那么多銀子啊。”
文青羽悠然的往椅背上一靠,有些話說到位就好了,接下來只管看戲。
“當真?”文長封眉眼一立:“若讓我知道了你貪墨了相府一分一毫的銀子,小心本相活剮了你。”
“妾身,不敢?!编囈棠锕杂X的低下頭,文長封表面看上去知書達理溫文爾雅,實際上她可是很清楚,那男人骨子里就是個魔鬼。
誰若是惹了他的利益,他絕對能夠六親不認。
“相爺若是不信,盡管到妾身屋子里去搜?!?br>
“爹爹,”文青鳶眼見著文長封動了真火,也怯了幾分:“姨娘一心一意都是為了相府,絕對沒有貪墨一兩的銀子,甚至姨娘還經(jīng)常拿自己的體己去貼補府里中饋呢?!?br>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文長封臉色更黑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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