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還是那把二胡,周老師仍是這個周老師,音色離不掉古老,但不再低沉滄桑,蓬勃的歡快與說不清的高亢從周老師手中的琴弓一下下豐沛地抖出來,張揚洶涌地包圍聽眾,占據(jù)聽眾的心,原本堵塞的雜念愁緒全被驅散,只為它留位。
很囂張,來勢洶洶,不可一世,但令人心甘情愿。
蕭小津定神看著聽著,耳里心里轟鳴不止,眼前的男人又是一種新的陌生。周老師收弓了,琴行里的歡騰戛然而止,她才回過神。
寧京雀不知幾時回來了,站在旁邊失神地鼓掌。她洗了臉,眼眶與鼻尖依舊泛紅,只是神情不再哀傷,只有驚嘆。
“好聽嗎?”周雪塵將二胡的琴桿靠在肩上,笑問。
寧京雀點頭:“好聽,很好聽,好聽到我想學二胡了?!?br>
她第一次見識二胡,沒想到看上去沒什么重量,簡單一把桿兩條弦的不起眼的樂器,奏出來的音樂可以這么震撼激昂。
周雪塵哈哈笑,起身把二胡放回盒子,說:“我要上課了,你們慢慢坐?!?br>
他吹著口哨小跑上樓,蕭小津與寧京雀在他身后目送了一路。
“小津姐,周老師真厲害?!?br>
“……是有點?!?br>
晚上蕭小津望著天花板,半晌找不到睡意。四周悄然寂靜,她的腦海卻在開盛大的音樂會,獨自重溫周老師拉奏二胡的一幕幕。
漸漸的,她迷糊入睡,樂聲一點點隱去,男人的身影倒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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