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真一手插在口袋里，朝著來時的方向往回走。他耐心地等待著虎杖悠仁開口。
「爺爺他，去世了?！?br>
手機(jī)話筒里傳來虎杖悠仁鼻音甚重的話語，聲音里還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
“…”
「哥…我們，沒有爺爺了?！?br>
“啊。”
死了嗎？虎杖倭助…
死了啊，他這輩子僅剩的長輩。
虎杖悠真停下了腳步，他不自覺地踢著沙灘上混合著破碎海貝的沙子，抬著頭，看著西邊的天空。天空已經(jīng)染上了大半的夜色，晚霞也到了要被吞噬殆盡的時候。
太陽已經(jīng)落到虎杖悠真看不到的地方了。
他已經(jīng)忘記上一次親近的人是怎么死去，什么時候死的了，是去年前輩泉秋鏡死在任務(wù)里，還是三年前隔壁鄰居家的一家三口車禍死亡，又或是虎杖悠仁出生后不久，他這輩子的父親莫名其妙地死亡。
他已經(jīng)忘記了在那些葬禮上，那些必要的儀式，要準(zhǔn)備些什么，以及，作為親人或朋友的自己，臉上露出什么樣的表情。
虎杖悠真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邁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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