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卓新也笑著問。
“都陸續(xù)起來了?!鄙驉傉f完,卓新心中才松了口氣。
孩子們洗漱穿衣需要時間,卓新就同沈悅在聽書苑前苑的涼亭里等。
沈悅知曉卓遠不在,府中的擔子都落在卓新身上,但這幫孩子跟著鬧情緒,尤其是一起鬧情緒的時候,卓新的壓力才是最大的。
沈悅輕聲問道,“方才怎么說到潑臟水去了?”
卓新愣了愣,原本應(yīng)當不說的,但不知為何,可能是因為今日這幫小祖宗們一道在鬧,所以他也有些心煩,正好沈悅問起,他正好尋了個出口,重重嘆了一聲,“六叔走得時候說,他在邊關(guān)一日,平遠王府在京中就諸事穩(wěn)妥,要我跟著陶伯,在朝中站穩(wěn)腳跟。我在朝中時間越長,越得牛鬼蛇神越多,越覺得,早前六叔是怎么鎮(zhèn)住這幫牛鬼蛇神的?是,這幫人誰都不想羌亞鐵蹄有一日踐踏到自己頭上,都怕死,所以眼下平遠王什么都好,但有一日戰(zhàn)爭結(jié)束,該潑糞的潑糞,該扔臭雞蛋的扔臭雞蛋,早前若不是祖父,父親和幾個叔伯都為國捐軀,六叔自己在朝中又鎮(zhèn)得住這些牛鬼蛇神,今日的平遠王府早就像那些沒落的權(quán)貴一樣。六叔說,平遠王府的未來在我身上,但我連府中這幾個孩子不想去宮中赴宴都搞不定,就是覺得,不知道六叔當初怎么做到的,但是自己總做不好……”
卓新說完,頓了頓,仿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撐撐拉拉說了一大通,究竟語無倫次說了什么。
“人無完人?!鄙驉偪此?br>
他怔住。
“說出來是不是好多了?”沈悅笑。
卓新輕嗤一聲,也莫名跟著笑起來。兩人原本就年紀相似,相處也像朋友一樣,但沈悅說的好像真的沒錯,說完,真的心里舒服多了。
沈悅又道,“而且……”
卓新瞥目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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