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浴未嘗不可,等哪日得了空去驪山的莊子,為夫定讓你得償所愿,不過現(xiàn)在嘛……已是入秋了,你也將息著些自個(gè)兒的身子,這水都涼了,還泡在里面,著涼了可是你自己難受?!?br>
說著,他已是抱著她大踏步出了凈房,將她放在床上后,取了干布巾來親自給她絞著頭發(fā)。
謝鸞因本就沒有那男尊女卑的思想,自從他們成親以來,從來都是齊慎睡在床榻外側(cè),早前,蓮瀧還委婉地提醒過她,她卻是半點(diǎn)兒沒有在意,齊慎都沒覺得有什么,那還有什么問題?
而他愿意為自己服務(wù),那是他疼她,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情趣,能夠增進(jìn)夫妻感情的,她自然是欣然接受啊。于是,便是乖乖閉了眼,由著他為她將頭發(fā)絞干了,給她按摩了頭皮,又取了木梳來將她的發(fā)絲一點(diǎn)點(diǎn)梳順。
“手法比之前好了不少,真是孺子可教也?!毙Σ[瞇地抬頭夸贊了一番,那雙閃爍著戲謔的杏眼太惹人,齊慎低頭,在她臉上用力親了一口。
兩人膩歪了一回,謝鸞因這才道,“方才見你心情也不錯(cuò),有什么好事?”
“對我來說,算不得什么,不過,你若是聽了,必然高興?!饼R慎笑道。
“哦?是什么事?”原本懶洋洋趴在他胸口的謝鸞因猝然彈坐起來,一雙杏眼灼灼望向他。
齊慎笑笑,抬手,將她散落下的發(fā)絲順到肩后,“江南那邊傳來的消息,你不妨猜猜?”
“江南?”謝鸞因一愕,杏眼繼而便是亮起,“難道是阿亨?難不成阿亨他......”
齊慎點(diǎn)了點(diǎn)頭,“文恩侯世子已是平定了江南民亂,如今,正在班師回朝的路上。這回,立下大功,回朝之后,想必便是平步青云了。你可高興?”
“自然是高興的?!敝x鸞因道,只笑容中卻帶了兩分悵惘,對上齊慎狐疑的視線,她不由失笑道,“我只是想著,阿亨從小到大,最是個(gè)沒心沒肺的。他嫌文人迂腐,武將粗魯,不喜文,也不重武,更不耐煩應(yīng)付俗務(wù),他說過,他這輩子,只想做個(gè)富貴閑人,可是誰能想到,他如今卻擔(dān)起了肩上鐵責(zé)?長大了......可這長大,從來都是要付出代價(ji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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