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雍卻已是眸色一沉道,“沒什么意思。徐世子,出事的,是我豫王府的人,要報仇雪恨,也是本王之事,與旁人無干。徐世子既然說了,你我并非一路人,那么,還是請吧!”
語調(diào)沉冷,竟是下起了逐客令。
“你?”徐子亨怒起,持劍的手,有一瞬的不穩(wěn)。
李雍卻已開始低頭,將那只碎裂的茶壺?fù)炝似饋?,面上平平,看不出半點兒情緒。
徐子亨縱使是有滿腹的怒火不甘,卻也還有所避忌,他可以不顧一切,可他身后,卻還有整個文恩侯府,整個徐氏一族,他就算提了劍來,又哪里真正敢將李雍如何了?
一時間,徐子亨自厭至極,李雍說得對,沖動、魯莽,這便是他所能做的全部,可又卻沒有半點兒用處。
徐子亨用力將那長劍抽了回來,而后,頭也不回地大步而出。
只那雙肩卻好似泄氣一般垮了大半,全無了方才來時的氣勢。
他總以為,自己已是不可同日而語,到頭來,卻還是一樣。從前,定國公府遭難,他被關(guān)在家里,什么都沒法做,如今,也是一樣。
出了豫王府大門,抬眼卻見門前停著一輛馬車,馮氏正急急掀開車簾,要下車來。
他整了整神色,連忙上前拱手喚道,“母親?!?br>
馮氏面上的急色重重,見得徐子亨,手便是揚(yáng)了起來。徐子亨卻是不閃不避,馮氏到底下不去手,狠狠將手放下,嘆了一聲。
“殿下,徐世子已是走了,文恩侯夫人親自來接的。”石桉進(jìn)了書房向李雍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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