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日在燕云臺,真正動手殺害纖云郡主的人,是你吧?”秦脂溫聲,面上甚至帶著淺笑,但笑意疏離冷淡。
秦脂一聽,驀然瞪大了眼睛,連忙站起來,衣袖翻飛間,不小心帶翻了面前的茶水,她也沒注意,只是倉皇的辯解道:“怎……不,不是我,怎么會是我?我,我和纖云郡主無冤無仇的,我……”
“誰說無冤無仇?”
秦瑟打斷她的話,睨著她,唇角微微勾起。
“方才你不是還說,你因為我并不想讓燕王和長公主聯(lián)姻嗎?如果不想讓燕王和長公主聯(lián)姻,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掉其中一方。你的辦法,不就是毀掉北寧郡主,挑撥長公主和中山王府的關(guān)系嗎?一旦北寧郡主成了殺人兇手,長公主和中山王府成了仇敵,那么燕王的助力就徹底沒了,不是嗎?”
秦脂眼里迅速包了一包淚,“不是我……小,小姐,我哪能想到這么復(fù)雜的辦法?再說了,就算我想到了,我也做不到這些啊……”
“是嗎?”秦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悠閑地道:“一個普通的侍女,確實做不到,但倘若是一個玄門中人呢?”
秦脂聞言,瞳孔幾不可見的收縮了一下,面上仍舊委委屈屈的,“小姐你說的話,秦脂真的不懂……”
“好了,你懂不懂無所謂,我并不想向你問責(zé),分開這么多年,我不知道你經(jīng)歷過什么變成了什么樣,也不該為此指責(zé)你?!鼻厣獙⒉璞畔聛?,抬頭望著秦脂的眼,“只不過,要偽裝的話,記得把自己偽裝的像一點,起碼把身上的靈氣往下壓一壓,哦對了,還有你身上的朱砂的味道?!?br>
秦脂面色一僵。
還未等她說話,秦瑟已經(jīng)站了起來,笑吟吟地道:“昨天的你,就偽裝的不錯。”
秦脂連忙道:“小姐,我……”
“噓。”
秦瑟抬起右手,將食指抵在雙唇中間,微微一笑,“不用辯解了。昨日/我從秦茂和大人那里得知,我確實有一個丫環(huán)叫做秦脂。我也相信,你就是秦脂,因為你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自然而堅定,不是在撒謊,但你其他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今天的見面,到此為止吧,你不必再為我做什么,小心你的身份被人發(fā)現(xiàn)?!?br>
語畢,秦瑟提步就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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