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人顯然被嗆聲,頓了會才好聲好氣地自報家門。
“安婆婆,是我,單大壯勞駕開開門,我找昨個的小姑娘,我婆娘她肚里疼得厲害,去了幾家藥鋪坐堂大夫都不給瞧,我這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才一大早來叨擾您?!?br>
“是昨天那個大肚婆!”香秸握著鍋鏟跑了出來,緊張兮兮地看著香穗說道:“大夫都不給瞧,她應(yīng)該是很嚴(yán)重了,小六要不咱也別趟這趟渾水了,別回頭出現(xiàn)什么意外吃上人命官司?!?br>
大晉律法嚴(yán)苛不容情,香穗又何嘗不明白她三姐的顧慮呢?
“別擔(dān)心,咱先出去看看,三姐我答應(yīng)你,盡力而為絕不逞強。”香穗輕輕拍了拍姐姐的手便大步邁了出去。
安婆子飽經(jīng)滄桑渾濁的眼睛,竟在那抹嬌俏纖細(xì)的背影里恍惚看到了故人的身影。
不過她很快回過來神,敲著老煙槍尖酸刻薄地嚷道:“我老婆子可把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給我惹事兒,立馬卷鋪蓋走人!”
“放心吧安婆婆,我是不會走的?!毕闼牖剡^頭眨了眨眼睛便胸有成竹地打開了大門。
“姑娘!姑娘救命!”單大壯一見她立馬就跪下痛哭流涕,“我婆娘快不行了,求姑娘想法子救救她吧!”
香穗看了看單大壯身后,只見崔金花躺在一張破舊的門板上已經(jīng)疼得不省人事,旁邊還站著三個大汗淋漓的青壯,看樣子是抬著崔金花四處求診給累得氣喘吁吁。
“這里人來人往不方便,還去我屋里吧?!毕闼胝f著便彎腰去扶臉色慘白疼得不成人樣的崔金花,單大壯見狀忙過來搭把手,倆人費了好大勁兒才順利進(jìn)到了屋里。
香穗聽脈看癥神情肅穆,單大壯急得直搓手走過來走過去。
“她肚子里有蟲,而且還是大蟲,估摸著至少十幾條?!卑肷危闼虢K于施施然開了口。
可她說出來的話那么不可思議,連放心扔下做了一半的早飯,跑過來守在門外的香秸都驚呼出聲。
單大壯卻完全不驚訝倒是害怕更多些,“她本來是死活不信的,是我,昨晚上趁她睡著了以后按照姑娘說的法子試了試,果然能看到蟲子在肚皮下拱來拱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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