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韋家撐腰可以暗中將死囚偷梁換柱,可是若沒有替死之人,宗霍的死就會變成板上釘釘。說到底,裴談還活在這世界一天,宗霍就永遠只能做個陰暗地府的“死人”。
宗楚客目色寸寸陰黑下來:“老夫籌謀至今,你裴氏的勢力始終只在河東一帶,讓你這個豎子蹦跶到今天,已是老夫的仁慈?!?br>
就連倒在地上的紫嬋兒都想不到,自己和文郎的兩條命,居然都只是吊出裴談的誘餌。
她蜷縮在地上,含淚望著裴談,“裴大人……”
裴談看著地上一昏一傷的兩夫妻,權勢欺人便是眼前正在上演的一幕。
不管宗氏父子做過多少惡,以后都還只會做的更多。
裴談淡淡垂下了眼眸。
紫嬋兒一邊掙扎了幾下,開始朝著地上文郎昏死的地方爬過去,這對患難夫妻,就算有一個身死了另一個也不會獨活。
裴談看著宗楚客的臉,那張臉因為缺失了親情,道德,變得陰云籠罩。
此刻,甚至有點嗜血的殘忍。
“望月酒樓夫妻,窩藏逃奴,罪不可赦,被大理寺卿親自上門問罪后,竟下毒手謀害朝廷命官,按照大唐律例,本官將二人當場、正法……”隨著宗楚客話音落下,所有黑衣人,亮出了藏在衣服下的尖刀。
裴談隱約有一絲淡笑,他身后那名一直低頭默不吭聲的暗衛(wèi)見狀上前了一步。
但再怎么看這也只是最后的掙扎一樣。
地上原本還奮力在往前爬的紫嬋兒,臉上全部呆滯住了。她像是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宗楚客,剛才的話,剛才的話。說他們夫妻窩藏逃奴,下毒手謀害朝廷的命官……她看向了此刻被尖刀對著的裴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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