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的,你們府上除了你們這里,其他地方什么話都聽得見。白妄說著,提意說,若是覺得不方便,我身邊有好些得力的小廝,你要的話只管提。
這個倒是不必。顧珠心有余悸,他還沒從劉靈那事兒里走出來,怕又來一個劉靈,我覺得吧,身邊跟著的,有鐵柱就好了,等他什么時候病好了,我再找其他人吧,不然我就一個人,弄那么多小廝伺候,他們打起來我可勸不住,總不能把我分成好幾半吧?
顧珠說得沒頭沒尾,偏白妄隨隨便便聽這只言片語便明白了什么,淡淡道:那是你對他們太好了,他們做下人的便沒有做下人的意識,以為能跟你平起平坐,可以占有你,當你縱容他們到如此地步,下一步就是要取代你。
顧珠小舌頭舔了舔綠豆糕,聽阿妄說得可怕,聳了聳小肩膀,害怕地道:所以我只要鐵柱一個人就好啦。
這樣不好,鐵柱他倘若有一天真的恢復了,發(fā)現自家貧窮,離開將軍府沒有出路,還不如裝瘋賣傻在你這里混吃混喝,總歸你對他很好,他再隨隨便便糊弄糊弄你,偷些府上的東西拿出去賣,你也不知道。
顧珠被阿妄這番話給驚著了,他是從未如此以惡意揣測誰的,要是鐵柱當真是他隨便撿來的人,被阿妄這么一說,他當真有可能再也無法直視鐵柱,好在鐵柱的來歷他清楚得很,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相爺府,要是當真恢復了記憶,怎么著也不會想要再在他這里裝瘋賣傻混吃混喝吧?
放心吧,我相信鐵柱,他真的就是個傻子,不信,我讓他現在脫光了衣服出去繞著揚州城跑一圈,他都聽我的話呢。顧珠驕傲。
正在裝瘋賣傻混吃混喝的謝崇風額上青筋猛地跳了跳。
不過還是算啦,我不舍得的,他把我當作娘來看呢,是個小孩子的心性,乖得不得了。顧珠歪了歪小腦袋,伸手去摸了摸謝崇風的頭頂,來,叫人啊,這孩子,剛才我教你的禮貌呢?
謝崇風發(fā)現這小家伙真跟他克星差不離,偏偏自己如今還奈何不了這小家伙,忍辱負重地對著個毛都沒長齊的漕幫少主喊了一句:白叔叔。
瞧!乖吧?一會兒我叫紅毛畫師來給他畫像,以后等他恢復正常,再把畫像送給他觀賞觀賞,留作紀念。
謝崇風嘴角微微一抽,早便覺這小家伙調皮,沒想到還有這一手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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