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啊!
最自負,話最多的曲端,放著這么好的機會,選擇了緘默,太出乎預(yù)料了吧!
眾人都注意到了趙桓的目光,卻又因為短暫的沉默,陷入了尷尬,好在有人打破了氣氛。
吳玠憤然站出,“官家,臣人微言輕,本不該多言,但臣有幾句話,不得不說……”
在趙桓的鼓勵目光之下,吳玠首先就沖著曲端道:“曲太尉,當下的情形你是清楚的,可因為婁室主動退去,又因為人心沸騰,諸將稱贊,你便不敢多言了,是吧?我以為侍君以誠,你這樣做,非是為臣之道!”
“你放……”曲端差點爆了粗口,他切齒咬牙,“吳大啊吳大,俺曲端剛和你們兄弟一起浴血奮戰(zhàn),回頭你就給我上眼藥!好啊,你說我不敢說,我有什么不敢說的!”
曲端猛地怒視劉錫等人,朗聲道:“你們這群蠢材,御營兵馬自開封而來,不熟悉陜西局勢,神仙下凡問土地,你們有了說話的資格。便瞧著官家親征,人心在我,你們就不停說拜年的話,稱贊什么圣君名臣,金人喪膽的鬼話。”
“官家圣睿,人盡皆知,俺曲端文武雙全,也堪稱忠勇??赡銈兇凳裁辞玖鲜氯缟?,有孫武之才,勝過諸葛武侯百倍……這話不是夸俺曲端,是在罵俺!”
曲端就像是失去了閥門的水龍頭,瘋狂輸出。
婁室攻擊延安府,雖然被宋軍殺退,但損失不會超過兩千人,最多只能算是扯下一塊皮,談不上傷筋動骨。
反觀宋軍這邊,光是曲端的五千騎兵,現(xiàn)在還能戰(zhàn)斗的,不足兩千,吳階和吳璘兄弟也損失驚人。
至于御營兵馬,依舊是御營,沒什么改變。
劉錫這幫人帶來了原來的秦鳳路兵馬,雖然賬面數(shù)量有四萬多,可實際數(shù)額不會超過兩萬五。
至于真實的戰(zhàn)斗力,能有多少,著實讓人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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