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領隊的胖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
“是啊,怎么沒說讓他們預備點泡腳的熱水啊………”小販模樣的三男兩女紛紛摘下頭上的遮陽寬帽,地藏王和鐵笛赫然在列!“既然有人出手了,咱們就歇了吧?!?br>
當晚,商隊一行人把酒言歡,山賊們被趕到了外邊打地鋪。黃三慶摸著腫起來的半邊臉和松動的門牙憤憤地想:“不干了!堅決不干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手下的嘍羅也過來勸他:想開點大哥,沒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干山賊不開心……就干點別的吧,別老掉眼淚了。
“誰說我掉眼淚了?我這是……”
“外面的小聲點!沒見屋里聊天那?!”
“………”
第二天醒來,地藏王一行以然不見了蹤影。黑大漢對商隊的胖子一行說:“你們先走吧,我們還有些事要做。”
胖子點頭哈腰的走了。
“少爺,你好些了嗎?”黑大漢就是杜人龍的大徒弟大蟒。
略微瘦削的青年站了起來?!拔覜]事,咱們繼續(xù)趕路……”但他晃了晃又倒下了。
“少爺,你這是何苦那。你想為老爺報仇也要看清形勢啊,咱們連仇人是誰都不清楚那。”小虎顯得異常冷靜。他本來就比杜飛大幾歲,身形和身高都比杜飛強壯一些。再加上平時勤于鍛煉,以至于杜人龍教杜飛的招式杜飛沒學會,他倒學會不少。這次他們三人一行為避風頭遠走西域,路上旅途勞累風餐露宿,少爺身子的杜飛一開始強撐著,精神上有想法但身體總是有極限的;終于病倒了。
杜飛無力的趴在尚有些臭氣的山賊床上,開始明白有些事情不會因為你的憤怒而改變。你有時候只能默默的忍受,然后試著接受。
山賊們心里都在盼著杜飛能快些好起來,盼著他能夠英姿勃發(fā)的站起來,然后健步如飛的走掉,屁股后邊揚起一大片灰塵……好讓他們徹底解脫。他們天天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而黑大個每天都有新穎的想法,比如說今天他就想吃野豬。這可是個沒有常識的想法,因為這個跟沙漠接壤的地方別說野豬,野老鼠都沒有。有個嘍羅立即給大蟒提了意見,大蟒于是很有誠意地跟他談了談,談完之后,他很辛運的不用去抓野豬,踏踏實實的在家養(yǎng)傷……舊傷加新傷……
只有鄰近老龍山20里的森林里偶爾跑出幾只比筷子還瘦的鹿,或者兔子。看來只有去那里碰碰運氣了。黃三慶繃著神經衰弱的臉,帶著七八個嘍羅去為他的“客人”去找很可能壓根就不存在的野豬。
“大哥……我受不了了……要不咱們跑吧……”半路上一個小嘍羅突然泣不成聲的趴在黃三慶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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