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之垂著頭:“沒有大礙,舅舅放心?!?br>
他喝了一口茶,輕聲問道:“話說回來,時疫這個幌子不錯,不過,你怎么會想得到那種法子?這又是哪個教你的?”
蘇允之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問的是什么,有些頭皮發(fā)麻道:“沒有誰教,就是......當時靈機一動?!?br>
“若不是那個大夫,想必,那幾個人還真能給你騙過去?!崩铐w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拿火盆燒錦囊里的草藥,用墨把自己的臉搞得跟癆死鬼一樣,還備了帶血的帕子......這些都是為讓那些人相信她得了時疫。
這個幌子有兩個妙處。
那些人并非亡命之徒,而比起真刀真槍,他們更懼怕疫病,因為一旦傳染,整個窩點都有可能因此覆滅。這種本能的畏怯和抗拒,一方面會致使這些人在進屋搜捕時潦草大意許多,絕想不到還要細看床底下有沒有人;另一方面,他們?nèi)粝嘈潘堑昧艘甙Y,就不會輕易傷她,刀口如若碰了得病之人的血氣,就很有可能沾染病源。
她看他一眼,緩緩道:“我聽戚公子說,那幾個人不是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想來是很忌憚疫癥的?!?br>
“他也不過是推測,若是碰上了真正的錦衣衛(wèi),你又怎么辦?”他說話時仍然低頭喝著茶。
蘇允之斟酌著道:“那幾個人一進屋里,聞到點藥味就不堪其擾,若真是朝廷派來的錦衣衛(wèi),怎會如此?而且......”
他抬眸看向她。
“他們進來的時候,是偷偷靠近,分明不想給屋里人察覺到動靜,哪里像是錦衣衛(wèi)查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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