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晏睿廣催得急,阮綠棠說完這幾句話,一刻不停直接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湮星等了一會兒,直到她走遠(yuǎn),總算徹底放松下來。阮綠棠這一走,挽星樓便只剩她一人了,這樣天時地利人和俱備的好時機(jī),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幾步跨出阮綠棠的房間,站在石階上往院落內(nèi)掃視一圈。
院子很大,可并沒有多少東西,只在庭院一角佇立著一棵盤根錯節(jié)的桃樹,樹冠蓋住了半個院頂,因為常年浸淫靈力,樹上桃花長盛不衰,朵朵綻放極盡鮮妍。其中一節(jié)長長伸展的枝節(jié)上拴了一張吊床,云鴻帶著她練功時,阮綠棠就躺在那里,一邊看著閑書,一邊細(xì)細(xì)品茶,時不時挑些她的毛病,氣得她牙癢癢卻又無法發(fā)作。
湮星突然驚覺,不過在這里待了短短一段時日,她竟已經(jīng)留下了如此多的回憶。
她沿著那條走過無數(shù)的石板路來到院門處,轉(zhuǎn)身往回看去,桃花花瓣悠悠落下,在地上、在吊床上、在石桌石凳上,鋪了薄薄一層,仿佛將整個庭院籠罩在了一個粉色的夢境之中。
再見了,湮星后退著往后挪了兩步,跨過門檻,站到了挽星樓外,很快,很快我們就會再見的。
黑袍人和之前一樣,仍在那處密林等著。
湮星走上前去,鄭重地行過禮,才出聲問道:師尊,天生異象,是魔尊蘇醒了嗎?
黑袍人點點頭:不錯,魔尊業(yè)已蘇醒,即能一統(tǒng)魔族重占人界,我魔族不日便能重回昔日輝煌。
可喜可賀,真乃我們魔族一大幸事!湮星雙眸放光,神情很是激動,這么多年了,我終于能為雙親復(fù)仇了。
黑袍人看了湮星一眼,那雙陰鷙的眼睛藏在黑袍的陰影之下,看不清楚其中的情緒。
湮星臉上滿是掩蓋不住的笑意,興奮地說道:魔尊已然蘇醒,弟子懇請師尊帶弟子回魔族,以助魔尊完成一統(tǒng)人間的大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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