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機在磨豆子,離出成品還要一段時間。阮綠棠卻沒離開,閑聊似的問她:昨夜沒休息好嗎?
沒有,向小樓有些驚訝,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問,是我長了黑眼圈嗎?
阮綠棠瞥了眼咖啡機:那沖咖啡做什么?
向小樓恍然大悟,微笑著解釋道:倒的熱水裴先生一口沒喝,我想他應當是喝慣了咖啡,反正我閑著無事,不如給裴先生沖杯咖啡。
說完,她又補充道:裴先生來看望阮總,若連口水都喝不上,傳出去人家會說阮總招待不周的。
明明是為了給裴照獻殷勤,卻偏被向小樓說成是為阮明遠名聲著想。
阮綠棠看著她,說:不會的,他會理解的。進門前,我們先去了醫(yī)生辦公室,醫(yī)生說我父親最多撐不過一禮拜了。裴照不會苛求一個將死之人。
她這番話說得輕飄飄的,卻像是在向小樓心上丟了一顆炸彈。
向小樓臉上瞬間失了血色,煞白一片,看上去真有幾分悲痛欲絕的味道。
她只知道阮明遠病情嚴重無力回天,卻不知道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阮明遠撐不過一禮拜,這也就意味著,可供她向小樓利用的時間不多了,她必須在這幾天內攀附到另一棵樹上去。
阮綠棠饒有趣味地看著她,卻不顯露出來,反倒貼心安慰道:人終有一死,這是我父親的命數(shù),向小姐不要太難過了。
向小樓還沉浸在恐慌之中,編貝般的牙齒深深陷入下唇瓣,咬出深深的白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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